江织梦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就去那边等刑部尚书大人吧。”
众人：“……”
走到蘅芜苑内。
就看到张管事后背插着一个匕首，趴在地上，地上满是血。
好在楼家的人都是练家子，见惯了受伤的场面，倒是没什么失态。
反而是侯夫人有点不舒服，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站在前面。
楼明月小声嘟囔，“刚才还说等刑部尚书呢，但实际上，能请来京兆尹就不错了。”
刑部尚书是仅次于阁老跟丞相的官，怎么会来百姓家中查案子？
更何况，死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管事。
张清星闻言，倒有些幸灾乐祸，“那样最好，看这个江织梦还猖狂什么。”
乔嬷嬷也小心在明净面前开口，“老夫人，毕竟是沐王下令，刑部尚书会给面子的吧？”
明净也知道，若真是刑部尚书来了，这件事传出去，楼家是真的丢人。
“不会，沐王是个将死之人，谁会管他！”也就他们没权没势，让沐王欺负而已。
楼家的人这才松口气。
那等会没人来，这件事也就算了。
到时候沐王一走，这江织梦还不是任由他们磋磨？
“刑部尚书到！”
冷谦和得到消息，便带着人亲自来了。
楼家人脸上的得意还没散去，就这么僵在脸上。
本来内院不许外男进入，但今日出了人命官司，他必须到场。
好在楼家人做事妥帖，一众的小姐姨娘都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
所以即便是出了人命，蘅芜苑之外围观的人只有楼家嫡系以及侯夫人跟宋小姐。
冷谦和周上前，身边的仵作便开始验尸。
他不由感叹，赞赏地看着楼尔阳，“楼老果然家风严谨，这么大的事情，楼家依旧有条不紊。”
楼尔阳觉得这像是嘲讽，脸色发青闭口不言。
冷谦和不由觉得楼家更高深了。
恩，能是江小姐的长辈，应该更厉害。
“大人，检查完了，后背是致命伤，一刀毙命。”仵作弯腰行礼，将验尸记录送上来。
楼明月终于找到了机会，喊道，“大人，凶手就是王非烟这个丫头，不堪张管事管教，这才恼羞成怒杀人。”
冷谦和带着得体的微笑，“这么说，这位小姐是目击证人？”
楼明月一愣，“不，不是……”
“小姐说的如此真切，本官还以为小姐全程目睹。”
楼明月：“……”
楼尔阳终于开口，“明月，休得放肆，还不退下！”
冷谦和又看向被指认的王非烟。
“既然有人说你杀人，你可有辩解？”
王非烟现在已经缓过来，“回禀大人，奴婢没杀人，是张管事打了奴婢之后，本想离开，却忽然倒下，奴婢根本没看清楚谁是凶手。”
“你的意思，凶手躲在暗处？”
“是，”王非烟不卑不亢，“奴婢当时被打的倒在地上难以起身，无法行凶。”
说着，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名节，挽起了袖子。
目光所见之处，全都是青紫交加的鞭痕，本来白皙的胳膊，如今没有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