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梦不紧不慢继续说，“张管事不是蘅芜苑管事，又无权管教下人，随便责打我的人，二夫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明净冷着脸，有些不悦看了楼尔淳一眼。
眼神里满是威胁。
只是楼尔淳视而不见。
她更生气了。
江织梦挡在明净身前，“老夫人，如今已经证明张管事没事找事，是二夫人管教不严，作为二房表率，二夫人应该给我的丫鬟道歉……”
“什么，你让我给一个下人道歉？”张清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织梦点头，“不仅如此，非烟跟陆嬷嬷的医药费，二夫人也要承当。”
张清星都被气笑了，“你说什么胡话？！”
“二夫人不愿意？”江织梦点头，“也是，二夫人家教如此，倒是不能强求。”
“江织梦，你别给脸不要脸！”张清星低骂一声，但很快却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粗俗了。
江织梦低笑，“我脸皮薄，不像是二夫人脸皮厚的可以给别人。”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辱骂我母亲！”楼明月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两个下人，楼家给他们个地方住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感恩就算了，还敢让我母亲道歉，你疯了吗？”
“哦？”江织梦似笑非笑看着楼尔阳，“原来我跟祖母在这里站着，都是楼家人仁慈啊。”
“我没说你，你怎么……”楼明月想要辩解，可是刚开口，楼尔阳便呵斥一声。
“闭嘴！”
楼明月缩了缩脖子，可明显不服气。
江织梦轻叹，“唉，侯夫人，令嫒的事情，我只怕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家事没有处理好。”
侯夫人捏了捏拳头。
她的确是讨厌江织梦的猖狂，但不敢拿着自己女儿赌！
明净顿时反应过来，“老二家的，还不快点道歉！”
张清星呆愣了片刻，“母亲……”
明净咬牙切齿，“没听懂？”
楚国以孝治天下。
婆母的话那就等同于圣旨。
张清星不甘心，眼底顿时氤氲了水雾。
舌尖被咬出了血，嘴巴里满是铁锈味。
张了张嘴，却是半句话没说出来。
让她这么道歉，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宇文绝语气有些不耐，“怎么，不愿？”
气势逼人。
张清星吓得福福身，语气里满含屈辱，“梦梦，表婶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对我，是非烟跟陆嬷嬷。”
张清星握紧拳头，好在刚才开了头，觉得道歉也没这么难了。
“王姑娘，陆嬷嬷，都怪我管教无方，你们原谅则个。”
陆嬷嬷跟王非烟对视一眼。
一个生下来便是奴婢，一个生下来便是最底层百姓。
何曾被一个贵人这样道歉过。
都是有点受宠若惊。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江织梦冷笑，“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
张清星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耍我！”
“二夫人，口头道歉我们收到了，但是接下来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原谅你，想必这样简单的事情，不用我教了吧？”
张清星的唇瓣被咬出血，恨不得要杀人。
“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织梦笑了，“二夫人倒是了解我，不过，我更能习惯得寸进丈。”
“你！”
张清星已经记不住这是第几次被江织梦怼的无话可说了。
活了这么大，还从未如此丢人过。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死者？”宇文绝抬眸，慢吞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