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把谢玄说笑了：“曲女士，你真是我见过最会洗白自己的人。”
曲言香知道他是讽刺，却没跟他计较。
话题很快跳到了另一个上。
“另外，曲女士，今天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聂国伟，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曲言香承认得很快：“是。”
“麻烦你下次不要做这种事。”谢玄说。
其实他本来要说的有很多。
他想告诉曲言香，就算要保护陆海乔，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太过了，而且还会给陆海乔带来麻烦。
但此前她说了，只是利用陆海乔替自己争权夺利，对她来说，亲情不过是报仇的一颗棋子，根本打动不了她的心，那这些多余的话，说了等于没说，还不如不说，省时省力。
曲言香淡淡的笑：“他伤了我曲家的人，这些都是他该受的。”
看吧。
果然只是为了面子。
“就算他伤了海乔，我自会替她出气，轮不到你。”
“行了，咱们啊，话不投机，”曲言香乏了，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的意思呢，我清楚了，我的意思，相信你也明白，反正达不成共识，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说完，她不适的喘了两口气：“安颖，我们走了。”
身后，安颖闻声上前，推着轮椅，对谢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谁知，刚一转身，她动作停住了。
透明的会议室大门印出了陆海乔的身影，另外还有陪在一旁的谢九。
安颖弯下腰，轻声问：“主子，是少主。”
曲言香淡定自若道：“没事，走。”
会议室门开，擦身而过的瞬间，曲言香偏头，冲着陆海乔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
待人走后，谢九拍了拍陆海乔的肩膀，也离开了。
此时的小姑娘由于病中，身子被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包住，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绕了一圈又一圈，遮住了口鼻。
谢玄与她面对面站着。
陆海乔表情有点呆，不知是因为病着，还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对话。
“谢玄。”半天，她轻声喊道。
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在。”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她指自己和曲言香的关系。
谢玄“嗯”了声：“你不也知道了吗？”
他家小聪明绝顶，在F国的时候，想必就已经猜到了。
陆海乔任由谢玄带着走进会议室，在居中的一张位置上坐下：“我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谢玄蹲下，仰着头看她：“那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很注意，出门的时候从头包到脚，连手上都带着手套。
粉色，毛茸茸的，很可爱。
“可是她说，让我抛弃性命也是应该的。”果然，她什么都听到了。
“你在意她说的话吗？”谢玄问。
若不在意，便能做到不伤心。
陆海乔摇头：“不在意，虽然我猜到了，但是没证据，我可以逼着自己忘掉，就算是事实，她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