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开心啊。”夏一念想对他笑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顾奶奶还在里头，现在情况还没有定，所以，心情才会好不起来。
“我没事，真的。”
她终于还是笑了，虽然笑得确实有点勉强。
“念念……”顾凌谦想说什么，但是今晚，气氛一直很怪异。
也许应该说，从她回来之后，气氛就一直怪异到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竟然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相对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北城出来了。
“怎么样？”老爷子立即迎了过去。
其他人，包括夏一念和顾凌谦，全都过去了。
顾北城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淡：“没事，已经睡了，让医生照顾着就好。”
“医生，到底为什么会吐血？”
“她的身体机能从两天前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差，这点，我已经和老爷说过。”
医生也是一头冷汗，面对老爷子的时候，紧张得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可能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我看老夫人心情也是沉郁，但是她不愿意开口说话。”
医生的话，其实老爷子都明白，只是，原本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会这样。
“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原先不是已经有好转了吗？”
面对老夫人的病，老爷子已经彻底没有办法了。
那么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顾家掌权人，现在，只能祈求上苍，让自己妻子的身上好起来。
除了祈求，竟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老夫人心情好，身体确实有好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
“也许是因为最近，家里一直没有喜事。”
顾北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淡然的，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一定可以看得出，他淡然之下的黯淡无光。
他的心，是不是也和他的眼神一样，一点光泽都没有？
顾北城这话刚出口，老爷子的目光立即落在夏一念和顾凌谦身上。
“你们的订婚宴，提前。”
他的语气不重，其实，不算是命令的口吻。
在这一刻，反倒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也许，他对夏一念这个孙媳妇，其实也不怎么喜欢，但，现在是一筹莫展了。
“爷爷，我和念念……”顾凌谦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可是，念念和小叔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既然不再有误会，那么，他们是不是应该和好如初？
念念是小叔的……这个时候，他还要和念念订婚，又算什么？
“具体的日子，我会和你们奶奶再商量一下，就这样吧，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老爷子最终还是和医生一起，进了医疗室。
外头，风吹过，人静默。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北城淡淡道：“回去休息。”
之后，他转身要离开。
顾凌谦却追了上去：“小叔，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原本想说，是不是该有些什么话，要对念念说。
但，顾北城连头都没回，背影僵硬冷寂：“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