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点点头，他将苹果放在果盘中，淡笑道：“黎言的品性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唐佳悦硬挤出来的笑容僵在嘴边，她不敢再看唐渊的眼睛，“嗯，叔叔，我先下去了。”
唐渊再次答非所问，“后面几天不要天天过来了。”
他的语气淡漠，唐佳悦猛地抬头看他，眼眶不争气地又红了。
“佳悦。”唐渊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神采漠然疏离，“向前看，这次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
“你要我怎么当没发生啊？！”
几天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唐佳悦被他刺激得后退几步，一张脸上满是泪水。
下一秒她的头垂得极低，小声呢喃，“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女生夺门而出，唐渊神色复杂，眉心蹙起。
最终，他一声不吭地躺下去，闭上眼睛。
唐佳悦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低着头跑出医院大门。
门外，黎言扶住了冒冒失失的女生，瞧见她哭了，便找出纸巾给她擦拭。
唐佳悦能哭的原因，大抵不过是因为唐渊。
虽然他对唐佳悦的追求是为了应付长辈那边，可眼下这情况，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寡淡的眉眼带了捉摸不透的情绪，黎言轻声哄着人，“先上车？”
唐佳悦抽抽搭搭地点头，黎言轻舒口气，带着人上车。
*
柳时和白季帆去的火锅店仍是祝境炜的，火锅店内有很足的空调，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
吃过晚饭，白季帆开车回丽宫别墅。
路两边的景物缓慢倒退，天边铺满了晚霞，好似艳丽的，一大团地扯在一起。
柳时随意拍了几张照片，发到自己微博的小小号上。
小号被扒出来之后，她就注销了，又注册了一个小小号。
她就不信每一次都能被扒出来。
之后的事实证明，确实她每个号都会被扒出来。
挑挑拣拣找了几个好看的照片发上去，柳时侧头问：“祝境炜怎么样了啊？”
白季帆看着前方的道路，目不斜视，“情况有所好转，何欢有时候会去陪着。”
柳时想了想，评价了两个字，“真爱。”
原先何欢算计她的时候，她都没想到何欢会对祝境炜……不离不弃？
“别操心别人了。”白季帆伸手过去揉了揉柳时的头发，“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柳时觉得莫名其妙，“我挺好的。”
白季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后，不再开口。
当然，直到进了丽宫，柳时才明白他为什么让她操心自己。
晚上十一点，柳时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边上的白季帆拿了大毛巾裹住她，将她抱上楼。
柳时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看向白季帆的眼神带了埋怨，“这就是你说的拿东西？”
拿个东西，用得着将佣人都放假？
白季帆淡淡看她，“还有力气和我顶嘴？”
“……暴君。”
躺在浴缸里的柳时，惬意地享受着男人的按摩。
白季帆给她按摩着头皮，忽地想到了什么，便问：“宝贝，你知道刘正石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