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柳时气笑。
她今天就和白季帆杠上了：要休也是我休你。
白季帆沉默片刻，回了一个单字：嗯。
拳头打在棉花上，柳时烦躁地放下手机，不打算再回复了。
白季帆见她没了声，也不可能拉下面子来找她。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傍晚。
晚上六点，在白季帆心情不好了一下午之后，柳时和他说：不许再监视我。
‘中午就撤走了。’
柳时没回应，之前想问问王琛关于白季帆和那个外国人事情的心思也没了。
*
七点钟，唐家。
这是许文君第一次来到唐渊的住所。
三层别墅，风格简洁。
沙发上有个女生穿着吊带裙，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薯片。
“佳悦。”唐渊率先走过去，揉了揉唐佳悦的头发，“快给你文君姐姐打招呼。”
唐佳悦嘴角笑容一僵。
她抬眼看去，看到那个站在门口一身白衣服的许文君。
莫名的，她有点不喜欢许文君。
看着吧，和柳时姐姐是一个类型的，偏偏那双眼睛就是充满了不讨喜。
好像许文君也不喜欢她？
把指间的薯片塞进嘴里，唐佳悦压根就没站起来，就慢吞吞地说了句：“你好。”
她这样没有礼貌，唐渊什么反应都没有，眼中的宠溺反而更明显。
许文君朝里面走过去，笑着回了句：“你好。”
虽是在笑，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唐佳悦的脖子。
那上面，戴了一条项链。
四颗粉钻组成了一个四叶草的形状，贴在女生的肌肤上，更显出她的白皙。
这是那晚唐渊在慈善晚宴上拍下来的。
许文君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这几天唐渊丝毫不提这条项链，是因为那根本不是给她的。
可是，当时为什么要问她喜不喜欢？
她的目光太直接，引得唐佳悦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项链。
“我的项链怎么了吗？”
她天真无邪地问。
唐渊的眼风扫过去，抓住了许文君那丝没来得及收起的嫉恨。
嗤笑一声，唐渊挑起四叶草项链，笑问：“喜欢吗？”
“嗯。”唐佳悦乖巧地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喜欢。”
唐渊照例拍拍她的头，“那就成，你在这先和你文君姐姐玩一会，我上去有点事，八点一起吃完饭，好不好？”
唐佳悦又是笑，“好。”
那边的许文君都惊呆了。
唐渊这么宠溺这个小姑娘？这样的语气，她就差怀疑这是不是唐渊了。
上楼前，唐渊淡淡扫了许文君一眼。
许文君看懂那里面的警告后，浑身一颤。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上，许文君才敢坐过去。
唐佳悦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弄得许文君心生寒意。
唐佳悦率先发问：“姐姐你姓什么呀？”
许文君忙应道：“我姓许。”
“那你多大了呀？”
“二十四。”
“唐叔叔是不是对你很好呀？”
“……嗯。”
“你为什么会和我唐叔叔在一起呀？”
许文君羞红了脸，她腼腆地笑了一下，“是他先提的。”
“……”
太难受了，这种感觉。
唐佳悦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是唐渊先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