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
柳时堪堪靠着墙壁，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白季帆最后一句话还在耳旁，柳时委屈地红了眼眶。
每一次，他都直接给她定了死罪。
每一次都是这样。
真是够了。
一滴眼泪砸在地上，柳时抹了把眼泪，努力挺直腰板回到饮品店。
刚一坐下，对面就伸过来一只手，那上面有一张纸。
“谢谢。”
声音免不了带上哽咽，柳时把纸巾按在眼皮上，让它们吸干泪水。
“你这是何必呢？”沈云霄轻叹一声，神色温柔，“柳柳，你和他在一起，有多长时间是开心的呢？”
柳时呜咽一声，眼泪再也忍不住，很快浸湿了一张面巾纸。
“柳柳。”沈云霄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下一秒却被柳时避开。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沈云霄脸色不大好。
从前在邺城的时候，他总共也没见过柳时哭几次，怎么现在白季帆一个电话就把她弄哭了？
想把她抢过来的念头越发强烈，沈云霄微微叹气，在那静坐着等着柳时哭完。
柳时在几分钟后自己安静了下来，她用手背盖着眼皮，闷声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沈云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要好好考虑，和白季帆在一起合不合适。”
柳时勾起个嘲讽的笑。
合不合适又怎样？
他们已经领证了，还能怎样？
难不成，离婚吗？
离婚……
这两个字让柳时原本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
对啊，实在不合适的话，离婚吧。
只可惜，她欠白季帆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见柳时拧眉思索，沈云霄摩挲着手机屏幕，淡笑。
柳时的性格他是了解的，猫性很强，一旦白季帆真的伤到她的心，她大概是不会再主动挽留了。
至于白季帆，他就不信那人能放下面子去挽留一个女生。
唇边挑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沈云霄抬眸看向窗外，只觉得一切都很好。
*
“白总？”
王琛试探着唤了声。
白季帆眼波一动，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游离的思绪拉回来。
“继续。”
王琛点头，继续说刚才的话。
“景区施工队的招标我们预计……”
听着听着，白季帆又想到电话里柳时又委屈又愤怒的声音，王琛说什么，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王琛一看自家总裁又不知在想什么，笃定是关于柳时的事情了。
在心里叹口气，他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说下去。
“算了。”白季帆打断他，“你先出去吧。”
王琛：“好的。”
等王琛一只脚迈出门口的时候，白季帆突然说：“让看着柳时的人撤了吧。”
王琛转身应道：“好的。”
他在心里泪奔。
总裁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女朋友是不需要时刻监视的了。
屋内白季帆给柳时发微信道歉：对不起。
彼时柳时已经和沈云霄分别，她看见这条消息，冷笑。
十指飞舞，她回：你家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
白季帆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因而很快回道：不能，我家娶进门的人也不会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