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虽然小，却隐隐带了哭腔。
白季帆的手指摩挲着柳时的脸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柳时说梦话，都是关于柳家的。
这姑娘过的好像比他想象的惨。
“唔……”
柳时终于哭出声，白季帆尚没有动作，柳时随后醒来。
肿得没了双眼皮的眸子懵懂地看着白季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子，柳时把手覆在白季帆的胃上，迷蒙道：“很疼吗？”
白季帆：“……”
他把柳时的手拿开，面色淡淡的，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这话你已经是第二次问了，不疼。”
柳时哦了一声，“我看你那时候——”
她猛地住了嘴，带着睡意的眸子清醒过来，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
就算那一句‘很疼吗？’，她也不该问的，白季帆此刻恐怕只觉得她刻意讨好他了吧。
白季帆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我那时候？”
“没事。”柳时下床去找睡衣，用无辜的声音做掩饰，“有点睡懵了。”
白季帆没有追问，转而挑起其他话题，“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柳时下床的动作停在那，她轻声答：“没什么。”
可能是日有所思，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又梦到了前一世被陆婉容诬陷勾引柳泽的情景。
在衣柜拿出了睡衣，柳时背着他问：“我说梦话了吗？”
白季帆一粒粒解开扣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说了。”
柳时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尽量压住紧张，等着白季帆接下来的话。
岂料等来的是白季帆的一声笑，“逗你的，紧张什么？”
柳时不知白季帆这话是真是假，她转头望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和平常一样，淡漠平静，让人读不懂。
她恹恹地转回去，远离白季帆的念头又强了些。
如果他想，她大概会被他玩死，无论从哪方面。
两个人都收拾好后，已经将近一点。
白季帆关了床头灯，揽了柳时入怀淡声道：“何欢那边，我找过她了。”
柳时屏住呼吸，只听白季帆继续道：“她不会再找你麻烦，如果她有脑子的话。”
柳时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谢谢。”
“明天不用去拍戏了，你这个身体，该休息休息。”
听着他命令似的语气，柳时做了最后的挣扎，“我想去。”
“听话。”
“哦。”
……
第二天原本柳时想偷偷去的，结果因为李怡临时被叫去别的工作，拍摄任务取消。
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许川，约柳时出来吃饭。
彼时白季帆正在她身边，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为什么答应他？”
白季帆不轻不重咬着柳时的耳垂，柳时故作无辜，“要不我爽约？”
白季帆轻哼一声，“不用，你去吧。”
于是柳时就真的去了，临走前白季帆那个冷到吓人的眼神让她即使到了和许川约定的地点还是心有余悸。
反抗白季帆的感觉，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许川说的吃饭，其实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许文君，谢婷以及其他的练习生。
练习生的时间很紧很紧，这顿饭是许川努力了很久才把这些人聚在一起的，为的只是不想让柳时对他心生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