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秘书惶恐地说道。
“去做吧。”张敬晗摆一下手，又拿起桌上的报表，“别让我失望。”
上一个让他失望的人是什么下场，秘书还记忆犹新，躬身行礼，他匆匆退出办公室。
从药房那里得到清单，再在短期内将伪造的药物制作好，之后还需要让人把药换到袋子里……秘书怎么想，都觉得压力山大。
但相比他的紧张，张敬晗却是想到了别的。
看过药名，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家的私人医生，细细问过，他把唇抿成一线。
这些药都是日常调理的药物，表面上看没什么，但却能看出她最近并不好过，不然怎么会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入睡。
如此看来，之前网络上的舆论，也并非白费。
拉开抽屉，拿出复制的手机，他直接登录了社交账号。
因为大粉带头强撕，如今这个账号下已经被删的一干二净，但私信里依旧一堆人讨说法，甚至还有了网络暴力的开端。
张敬晗把手机放在桌上，思索片刻，唇角勾起：“果然还是要沾血。”
从男星发表声明以后，低马尾大粉就躲在家中没有外出，每天靠着外卖度日。
如今艺人经纪公司那边也给她发了通知，说日后活动不会再邀请她，态度再分明不过。但好在还是有人愿意相信她，坚信这是一个阴谋，跟别提，那位先生也说过，她做了正确的事，理应得到嘉奖，只是眼下风头不好，等过了这一阵，他会给她合理的安排。
这两天，她除了跟相熟的朋友吐槽，就是在准备新号，决定东山再起。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朋友给卖了，今天新号下居然也多了一堆喷子的评论。
低马尾看的手脚发冷，等冷静一些，便给朋友打了电话，大吵一架。
莫名其妙挨一顿骂的朋友心里气不过，干脆就把她发的那些言论都给截图放到了网上。
脑残粉，割韭菜，ATM机，诸多字眼让粉丝气愤难平。
不过是一个男星的粉丝，居然还比男星本人嚣张，甚至还借此便利大肆揽财，这叫人无法坐视不理。
之前聚集在夏稚念那头的炮火都转移到了她的新账号下，甚至还牵连到了她看好准备追捧的新星。
新星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这波流量该怎么利用。
待新星本人撇清干系后，新星的公司也发表了声明，为维护粉丝名义，坚决打击不良粉头。
这样的做法无疑让新星的形象正面又高大，一群人一边喷，一边不忘观光打卡，短短半天，人的关注数就像坐了火箭一样攀升。
眼瞧着自己看中的潜力股借着自己的缘故火了，低马尾怄气怄的都吃不下饭，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着手开始收集新星的黑料，然而还没忙出结果，门就被叩响了。
心里一紧，低马尾大气不敢出。
她亲自带过人去示威，也很清楚网上的人本领高强，如果真是找上门……
忙不迭起身，低马尾确认过反锁已经锁上，这才神情紧张地从猫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