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念连忙说道：“不是的奶奶，和卓爷爷没关系，我是梦到一个朋友出事了，都怪我，让你和承霈都这么紧张。”
“这怎么能怪你。”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不放心就让人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亲自给你走一趟。”
夏稚念表示厉承霈已经安排了人去查，又说道：“你别担心，我真的不要紧。”
知道自家孙子靠谱，老夫人这才作罢。
照例是厉承霈把她送到队里，保镖紧随其后，等人走后，夏稚念给保镖了吩咐：“你替我去季医生那里走一趟。”
“小姐，先生吩咐过，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保镖说道。
夏稚念抬手，指了两个方向：“那里，还有那里，都有厉承霈的人手，这是队里，不会有什么事。”
保镖屏气凝神，怎么都看不出那两个位置有人。
直到夏稚念招呼一声，那两人才露了半只脚出来。
保镖心里一跳，连夏稚念都感觉出来了，她居然半点没察觉。
是她太迟钝，还是夏稚念火眼金睛？亦或是这些人长期跟着，夏稚念才会知晓他们的方位？
比夏稚念身边这位，在暗中保护的两位心里也是惊诧。
就连之前那些闹事的人到队里，他们都没有露过脸，因为厉承霈吩咐过，让他们等闲不要露面，以免造成夏稚念的不适。
可如今看来，夏小姐早就把他们看透，不过装作不知罢了。
真不愧是被厉承霈看上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叫人觉得大不寻常。
等保镖走开，夏稚念也走向那两个人：“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了。”
两人纠结一阵，到底站出来：“夏小姐，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去做的？”
“没有，和往日一般就好。”夏稚念说过，转身打量着四周。
她放出了饵，如果真的有眼睛，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
“去找季平？”张敬晗放下报表，兴致浓厚地抬起头。
“是，派的人亲眼看着人进了季平自己住的公寓，大概呆了五分钟，季医生跟人一起开车去取药。”
“什么药？”张敬晗问道。
“这个……季医生的嘴很牢，所以还没问。”
“他这撬不开嘴，另一边难道也不行？”张敬晗扔下手里的笔，显得没了耐心，“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来教你？”
作为少数真相的知情人，秘书一直觉得自己是心腹大将这样的角色。
虽然很对不起原本的那位王总，可为了更光明的前程，他却顾不上那么多了。
如今他在张敬晗身边已经做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一位给人带来的压力一点不比王景灏少，甚至，比那一位更阴森，更恐怖。
想到张敬晗的种种做法，秘书先行道歉：“是我疏忽，我这就去问。”
张敬晗抵着下巴说道：“除了问，还有更快的方法。”
秘书洗耳恭听。
“去把药换了。”张敬晗说道。
秘书心里咯噔一下：“王总，可能不方便……”
“总会有方便的时候。”张敬晗说道，“怎么？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