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问：“你觉得效果怎么样？佛祖都这样说了，嫣然应该不会坚持吃素了吧？”
“难道你弄出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劝妹妹不吃素？” 江晏白无语。
“对啊！就是没想到今天人会这么多！”宋悠然理所当然的说道：“对了，那两个东西呢？给我吧！”
录音笔搭配无线话筒，效果还真是不错。
不过这些玩意一共没几个，又不能补货，她得珍惜点儿用。
宋悠然当着江晏白的面，将两个东西塞进袖子里。
她这人脑子不好，反正早晚都得露馅。
那就让这个男人慢慢适应着。
宋悠然向江晏白问道：“文二的姨娘现在哪里？”
“十梅庵！已安排人暗中监视她。”江晏白答道。
宋悠然摇头：“我觉得只监视不够，还要保护好她！”
慧清是不是如他们所猜想的一样。
他其实才是真正的文二。
那慧能和慧净其中的一个，是否是真正的吕滦呢？
另一个，又是谁家被换掉的孩子？
而少空又是什么时候到广济寺出家的呢？
他来广济寺的目的，只是单纯监视这三人的吗？
……
宋悠然想到这一堆问题，自觉头大。
天生我材必有用！
但是，我能不用就不用！
宋悠然对江晏白道：“线索我都提供了，调查就要靠你们国安部的了！”
国安部的统领是皇上从宗室扒拉出来的，年逾花甲的靖王爷。
而副统领则是江晏白。
靖王爷跟荣亲王一样是个看得开、识时务的主。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国安部只是个挂名统领而已。
皇上真正要用的人，是有能力、但资历不够的江晏白。
江晏白嘴角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你无意中发现的这些线索，已经能顶我查几年！若是调查也交给你做，那我和其他人就都无事可做了！请然然给为夫留点儿施展的余地，可好？”
“从哪学的油嘴滑舌，忙你的去吧！”宋悠然笑着嗔道。
不用江晏白说，宋悠然也能想到，得了这些重要线索，肯定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安排。
江晏白看了眼简陋的寮房，对宋悠然嘱咐道：“辛苦你先在此休息，若是有事就让人去找我。”
……
江晏白派人去盯紧少空时，却很快就得到了回禀。
少空不见了！
原来，自从看见慧清为宋悠然带路，少空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趁人不备溜出了广济寺。
中途，他走进了一家客栈，再出来时已换成了一名普通百姓打扮。
之后，少空在盛京城内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西陵在盛京的一个重要据点。
丁爷是一个年逾半百的干瘦男人，此刻他正为东陵国安部的事烦心。
东陵竟建了个国安部公开招降西陵奸细，简直是无耻至极！
胡柳能为了一个女人叛变，其他人未必没有心思。
听下面人说少空没有接到命令就擅自来了，丁爷的心情愈发不好！
他以极度不悦的语气问少空：“风声这么紧，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丁爷，广济寺那边恐怕要坏事！”少空惊慌说道。
丁爷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慧清跟镇国公世子夫人说上话了，那个女人盯着慧清看了几眼，我怕她会看出什么来！”少空回道！
丁爷的脸色阴沉得要挤出水来：“蠢货，她看了那和尚几眼，就值得你怕成这样！”
少空脸色发白，他犹豫着说道：“丁爷，您可能还不知道！那女人，她可不一般，她是……佛祖护着的人！”
少空将浴佛节上发生的事，跟丁爷说了一遍。
宋悠然八岁被他们送往西陵，半道却被江姝救下。
一个多月前，她竟然能在头部被重击后活了下来，还恢复的这么快。
破落勋贵庶子的女儿，摇身一变，成了东陵国最有权势的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从这些事上看来，她的确是个有运道的女人！
这片大陆上的四个国家，都盛行佛教！
而，西陵最盛！
受西陵皇室大肆推崇佛教的影响，佛教几乎成了全体西陵民众共同的信仰，丁爷、少空等人也不例外。
丁爷听少空说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沉思了良久，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暂停对江家的行动计划！”
此次东西两国交战，西陵失利。
因江家军在战争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这一帮西陵奸细将镇国公府当成了最大的报复对象。
所以在二月二十四那晚，丁爷从问蕊口中得知江晏白有妻儿藏在黑风寨中后，当即就决定杀了她们给镇国公府点颜色。
“问蕊怎么办？”少空问道。
“她被抓了，我们能怎么办？你觉得我们有能力把她从江家人手里救出来？”丁爷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少空也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他们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才成功安插进去问蕊这么一个钉子，不就是因为江家外松内紧，极难对付吗？
“唉！可惜了！”少空感叹道：“能堪大用的又少了一个！”
丁爷脸上阴郁之色愈发明显：“不止问蕊废了，文二也不能再用，他知道的太多，不能留着，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尽早做了他！”
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少空抱拳应道：“是！”
“广济寺那边，你就不要再去了！”丁爷命令道：“那三个还能不用，需观望一阵。”
几年前，将少空安排到广济寺，一是为了隐藏身份，躲避东陵朝廷的追查，二是为了盯住三个和尚。
慧清、慧净、慧能三人，并不是因丁爷等人心善才留下来的，而是为了将来能用他们来挟制那三家为他们所用。
而鸠占鹊巢的三个，随着吕滦被抓、文二暴露。
也只剩余一人可用。
那一人，万万不可暴露！
……
“据方丈回忆，慧清三人虽然都是包在襁褓中送来的，但年龄上应差了几个月，最大的是慧净，慧清第二，慧能年龄最小。”
夜里躺下后，江晏白将白日打听的事说给宋悠然听。
宋悠然问：“吕滦年龄比文二大还是小？”
“吕滦比文二小两月，若我们想的没错的话，慧能才是吕金春真正的儿子。”
江晏白道：“下面人打听到，吕滦与他的姨娘关系并不好，他从小不得姨娘喜欢，吕金春的夫人更不喜他。在吕家他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他失踪好几天了，吕家人都还没发觉！”
“他姨娘还有别的孩子吗？”宋悠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