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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她的幸世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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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近秋天,不再暑热。

幸世邈手中的狼毫未沾墨汁,随意地在他手中打着转,他眉眼低垂着,不怒自威。

眼前的折子上写的正是工部的亏空,表面上的理由是修河堤,可河道衙门根本就没动这笔款。

一来二去,只有一种解释,被谢常以各种方式挪用了。

幸世邈看着完全对不上的数字,将那账簿子扔到群臣面前。

他冷笑一声:“既是敢呈上来,那谁来背锅应该也商量好了。”

众臣沉默,许久后,一人出列了。

“幸相,臣认罪。”

正是工部主事张尚书。

按理来说,工部的账对不上理应他负责,他出列背锅也并无不对之处。

但幸世邈心知肚明,这小老头是被谢常推到前面来的,谢常巴不得他赶紧被幸世邈弄死,好换下一条狗上台。

他不能遂谢常的愿。

幸世邈将手中的狼毫甩在案上,象牙笔杆与白玉桌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张尚书,你是工部主事,理理这笔烂账吧。”

张尚书回首看了另外两人,迟疑片刻后答道:“此次亏空之所以这么大,一是修河堤,二是为陛下新建道观。刚好负责的两位堂官也在,请他们细说吧。”

那两人神情一愣,似乎没想到张尚书会把他们拉出来顶靶,但见了幸世邈一脸不悦,只得低着头出列。

一人道:“下官工部左侍郎,负责修缮河堤一事。”

另一人道:“下官工部右侍郎,负责为陛下新建道观一事。”

幸世邈见着这两人,不由地想笑,这就是当初谢清晏宴上说得那两个白胡子老头。

一把年纪了之所以还能坐任工部,完全是因为他们听谢常的话,谢常乐意用他们。

而他也不好把事做得太绝,把谢常的财路断得太干净,指不定谢常会怎么狗急跳墙...从前有贪墨,他忍便忍了,但今年的贪墨甚大,他忍无可忍。

幸世邈平了平气,先问左侍郎:“本相问你,修缮河堤一事,去年定下的款项一共是多少?”

左侍郎惊慌地抬眼看了看他,支支吾吾道:“一百五十万两。”

他话音刚落,脚边就飞过来一方墨砚,其中未用尽的墨汁溅在他的衣摆。

“你也知道是一百五十万两?那为何整整多了一倍?!”

幸世邈冷厉道:“多了一倍便罢了,上月发大水还塌了河堤?临省通济河,河道更弯曲,水量更大,只修了一百万,用了两年安然无恙。”

左侍郎神魂未定地看着脚边被砸碎的墨砚,径直跪下,拱手解释道:“幸相,这修缮河堤非一日之事,夏季暴雨连连,常常是修了塌,塌了修...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贪饱了也没办法?”

左侍郎连连磕头:“关于款项用度,河道衙门都有详细记账,幸相可以去查验...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河道衙门主事全是谢常身边的近侍,从前他们贪得有度,幸世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阴阳两本账的事当做不知。

这左侍郎说的‘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意思便是提醒幸世邈,像以前一样置若罔闻,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给大家都留些余地。

他是料定了幸世邈不想与谢常撕破脸,不会亲自去查河道衙门的账簿。

不等幸世邈开口,屏风之后的谢清晏便高声道:“左侍郎的意思是说,这亏空全是我父皇身边的近侍落下的?”

闻言,左侍郎眉头一皱,心想这太子殿下平时不声不响的,但凡有人顶撞幸世邈几句,他便跟个护主的犬似的跳出来咬人。

朝中官员大多是文人出身,挖苦讽刺都十分有度,谁像太子殿下这样明晃晃的夹枪带棒?

左侍郎心中不服,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谢清晏的淫威:“臣不敢...臣并非此意。”

幸世邈挑了挑眉,端起茶盏细品,他与谢清晏的这出双簧戏,到了谢清晏上场的时候了。

谢清晏冷声道:“那是何意?工部侍郎到底是你,还是幸相?问你亏空的事,你就好好答亏空,你把话往河道衙门、往宫里扯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父皇贪了,还是我父皇让你贪了?”

当初原以为幸世邈给她置个屏风摆个小案,只是为了让她装装样子,谁成想天天听幸世邈刻薄人,听多了她竟也学会了几分。

有些话,幸世邈这个臣子不好说,便只能由她这个储君来说。

左侍郎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结巴道:“臣...臣...”

“想好了再答,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重,上称了一千斤也打不住。你落了亏空大可请辞还乡,胡乱攀扯...”

谢清晏话未说完,左侍郎便重重磕头:“是臣落下的亏空...但也确实有连连暴雨的原因,原定的款项实在不够啊...”

“连连暴雨?本宫问你,京中一带哪一年不是夏季暴雨?既知天气恶劣,为何不早些动工?”

左侍郎无言以对,但见锅要落在他身上了,便不死心道:“但亏空并非臣一人之事,河道衙门也...”

幸世邈沉声打断他:“左侍郎,不必祸水东引。”

这便是权臣与君上之间的平衡尺度,可以敲打,但是不可以牵扯君上。

正如谢清晏所说,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重,上称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苍苍白发的左侍郎在官场上混迹半生,却倒在了今日,他声音有悲痛有不甘,唯独没有悔恨:“臣...臣请致仕。”

“允。”

这并不能怪他蠢,而是这国库收支年年都是春节才议的,眼下才秋天,幸世邈却要查账簿...许多明细还未修理好,一时之间纰漏甚多,被幸世邈抓了个正着。

右侍郎心下一凉,直呼大事不好,但他刚在急中生智,已想出了些应对的话术。

幸世邈冲他笑道:“右侍郎,说说你这四百万亏空如何落下的吧。左侍郎可以致仕,你这数目若是说不清楚,得拿命抵。”

右侍郎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身形,回道:“回幸相,这超支的大半亏空都花在了修建所需的大料上。年初本商定在云贵取材运回京中,但云贵的路甚是难走,运费高昂且不说,时日还花费得多。为了按期完工,便只能从南洋海面上用大船运回,如此才落下这些亏空。”

不及幸世邈定论,袁锦便出列高声道:“幸相,年初户部曾拨给我兵部三百万银两造战船用,且明记了是用于抗击东南沿海倭寇,可这战船我兵部连影子都没见到,通通进了工部的口袋里!”

幸世邈神情越发冷沉,眸子利剑般地刺在右侍郎身上:“抗倭战船,你也敢挪用?”

“是前几月的事...当时东南倭寇已退,下官也只是为了省些运费。”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上报本相?”幸世邈瞥他一眼, 最终目光定在袁锦身上。

“此事是经陛下口谕,下官便未上报幸相。”

袁锦望了眼屏风之后,淡淡道:“当时幸相正在蓟州城督战,太子殿下监国,殿下知道此事后,未免幸相在前线忧心,便隐而不报。”

屏风后面的谢清晏正襟危坐,手紧紧地攥着衣衫——此事确实是她所为,当时她只是想做个退让,让谢常、谢清平在后方少搞事,却没想到折子上“运输费”小小三字,竟能贪出四百万巨额...还动用了战船。

战事平息之后,她也翻看过几次工部的账簿,原以为修建道观一事应该记录在内,现在想想...这右侍郎担的是皇差,定然是有阴阳两本账簿...而幸世邈之所以能看出具体亏空多少,估摸着应该是算了算对不上的数目。

谢清晏羞愧至极...幸世邈讨厌贪官硕鼠,却没想到这次的贪腐,竟也有她的一份力。

她正想出声认罪,便听屏风前的幸世邈沉声道:“殿下当初不报乃是权宜之计,战事平息之后,你也不报本相,岂非存了不轨之心?”

谢清晏没想到,幸世邈会帮她甩锅。

右侍郎也觉出了这层意思,便出言想把锅甩回去:“下官绝无此意!下官一遵陛下口谕,二遵殿下令旨,何罪之有?”

谢清晏无奈扶额,这右侍郎句句属实,幸世邈哪怕是文曲星下凡,也不可能帮她把锅甩干净了。

幸世邈冷笑一声:“让你拿出运费明细,你现在可拿得出?怕是假帐还没做好。这事殿下有错不假,你难道就干净了?”

右侍郎语塞,他确实没料到幸世邈坏了规矩,在秋季就突然发难查验国库收支,现下的账簿还能看出许多纰漏。

这些都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幸世邈治吏严明,却对工部不太苛责...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十年过去了,谁能想到乾坤一朝倒转?

“下官知罪...”

谢清晏松了口气,属实没想到这还能被幸世邈扳回一局,正高兴没多久,便听幸世邈又说:

“当然,这也不是右侍郎一个人的错,太子殿下监国理政有失,她的过失便是本相的过失,成王有过,则挞伯禽...”

谢清晏生怕幸世邈又要为她的错背锅,连忙出声打断:“本宫会下罪己诏,广而告之。”

此言一出,殿中瞬间静默无声。

下罪己诏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谢清晏若是承认自己在监国期间做了错事,平民百姓并不会觉得她是个敢作敢当、有错就认的好太子,而是会指责她的不是。

毕竟,在不明事理的普通人心中,她这个太子就得是个十全十美的圣人,不能有半点差错。

若真下了罪己诏,便是拆自己的台。

在大臣们都面面相觑、欲说还休的时候,幸世邈手掌轻击,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自豪道:“殿下不恃贵,敢作敢当,臣身为殿下老师,觉得很欣慰。”

谁一辈子不会做错一些事呢?犯错不丢人,丢人的是不敢承认,自欺欺人。

连他幸世邈,在入朝时也是做过几件傻事的。

幸世邈此言一出,众臣皆附和夸赞,硬生生地把谢清晏的纰漏说得像件伟事一般。

谢清晏反而更加羞愧了——她这些人心中定然还是看不起她眼瞎心盲犯下的这桩贪污案,不过是卖幸世邈的面子,故意捧她罢了。

最终,工部的亏空以两位侍郎革职为结果,待众人走后,谢清晏才像个斗败了的小鸡仔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到幸世邈面前认错。

她手中还有一杯凉了的茶,碧绿的茶水中有几丝白,幸世邈见她领口微开,便问道:“是加了些什么进去?”

“嗯...”

“方才臣在前面与他们争个不停,殿下就在后面做这些?”

谢清晏委屈道:“幸世邈,这不是你昨天说让我今天做的吗?你昨天又没告诉我,你今天要整人!”

确有此事。

幸世邈不满她这个太子当得太舒坦,凭什么他在前面听大臣聒噪,谢清晏在屏风后面当闲散神仙?

又想起妇人怀胎,月份大些时会有奶。

如此,幸世邈便给谢清晏安排了任务——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一边听着朝臣汇报,一边在屏风之后宽衣解带,自己往茶盏中...

给他奉茶,奉带有...实在不堪,不堪至极。

谢清晏本是不想的,但念及幸世邈确实操劳,便只好乖乖照做。

今天还是头一回呢,她还开始实施,就被前面的袁锦点了名。

真是...又羞又愧,两面夹击,她无地自容。

谢清晏将手中的茶盏抵在幸世邈唇边,没好气道:“喝吧。”

幸世邈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品了品,下了定论:“有些寡淡,以后可能会更好些。”

“幸世邈,你要脸不要?这本就不是给你喝的,你还品鉴上了?”

幸世邈瞥她一眼,将她揽到腿上坐下,轻轻地贴在她鼓起的小腹上:“这种没大没小的话少说,免得孩子以后跟殿下一个样。”

“哪个样?”

“不敬师长。”

“你是师长?”

“殿下昨晚没叫臣老师?”

谢清晏抓起他两缕头发,玩闹似地编起来,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一个运输费能贪那么多。当时也想过写信问问你要不要批的,但是那会筹措军需,实在太忙了。”

幸世邈心中的确是怪她的,可是更怪自己——前几年,他教谢清晏的东西实在太少,官场的道术,门路,人心,如何御下,他都没教过。

说到底,在谢清晏为了家国大义放弃陆家之前,他心中都是略微防着谢清晏的。

认定一个人,与百分百相信一个人,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心血,去浇灌一株根系不明的花。

而现在...

幸世邈正色道:“是臣以前教的太少,以后臣会好好教殿下的。”

“是正经的教吗?不是《幸氏房中术》了吧?”谢清晏歪着脑袋问。

“殿下伺候得很好,不必再学。”

他这话说得谢清晏又羞又臊,她轻轻地咬了咬幸世邈的下巴,在他身上蹭了蹭。

幸世邈拍她一下,示意她别在他身上闹,眼下是商量正事的时候。

谢清晏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从几日前起,幸世邈就开始抓各司各部官员的纰漏错处,这不是要小惩小戒,而是要罢一大批,革一大批。

“幸世邈...我觉着吧,你最好不要在此时得罪那么多人,我怕我父皇...”

树敌太多,若是被谢常利用,便会倒戈,变成幸世邈与她的敌对。

这权臣啊,靠的就是党羽,党羽没了便成了孤臣,任你官阶再高,也什么都不是了。

若是幸世邈只剔除谢常手下的那些人便罢了,可他连自己手下的人贪腐都不放过...这当然是没错的,可眼下谢常已经不再任他摆布的意思...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谢清晏明白的这些道理,幸世邈自然也明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决意虎山行,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从折子堆中,抽出几本递给谢清晏:“看看你的国。”

这几本折子谢清晏是看过的,内容无非就是什么什么乡有几十个农民起义啦,什么什么县冒出来邪教啦...

谢清晏看了后仍是一头雾水,问道:“幸相是想说,底层人民生活困苦?”

幸世邈倒也不骂她蠢笨,脚没沾过地的人自然不知人间疾苦。

他反问道:“殿下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农民起义,邪教横行,流民四窜?”

“这只是表面。”

谢清晏见他脸色沉了沉,便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正经问道:“那什么是实质?”

“殿下没见过底层人,这些人只要有一口吃的,能活下去,就不会铤而走险去干造反杀头的事。”

“邪教也是。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从来只会生养出务实重利的人,拜神仙也是事事皆有所求,像这些邪教都有人信奉,你猜是为什么?还有流民四窜,若是在一片土地上活得下去,谁会远走他乡?”

谢清晏喃喃道:“你是说...官逼民反了?”

幸世邈摇摇头,继续道:“是,也不是,这些平民百姓看不到改命的希望,就会造反,叛乱,动摇国家社稷。”

“那如何能让他们看到改命的希望?你既想以此安慰他们,又肃清官场...你想再改一改科考制度?”谢清晏想起那日伏鹤对幸世邈抱怨的一大通话,忽的悟出了幸世邈的意图。

“正是法家的愚民与弱民。先让寒门白子中有才之人,为了功名,为了头顶这帽子奋不顾身,再让平民百姓能好好地靠着耕地过日子,这便是帝王之术。”

如此听来,幸世邈不仅要改科考制度,还要改税收田地、制度。

谢清晏虽然对其他事懂的甚少,但唯独对谢齐的门阀士族制度懂得透透的,心知肚明那些门阀士族比谢常更难对付。

如果说谢常是一头酣睡的老虎,那些门阀士族就是成群结队出没的毒蛇。

谢清晏商量道:“幸世邈...我觉得等我上位以后,我们再改吧,到时候阻力会小些...”

然而,幸世邈似乎并未打算与她商量。

“若是想与你父皇相抗,便不能依赖门阀士族,臣主事内阁十年,得罪过的门阀士族实在太多。”

幸世邈笑着叹了口气:“是无奈之举。殿下也看到了,朝中全是世家子弟,如不改革科考制度,扶持寒门子弟,臣孤木难支。”

谢清晏上次见到幸世邈露出软弱的一面,还是在他亲上前线的前一晚,那时的他眼中微微透着胆怯,现在的他眼中却透着疲惫。

谢清晏钻进他的怀中,像一只誓死保卫主人的小兽:“我会好好学...会学很多...这种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你等等我...”

这是她的幸世邈...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史书上,是用这句话形容明朝首辅张居正的。

他与幸世邈一样,推行新政,开中兴之治...最后过劳而死,死后尸体被人开棺戮尸,许多年后...才被后来人平反,认定为一代名相。

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涌上谢清晏的心头,她忽然很怕,很怕很怕。

她的幸世邈表面上永远傲然于世,可他也会软弱,也会露怯,也会老...也会死。

“幸世邈...”

谢清晏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唤了他,本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双眸紧闭,靠在椅背睡着了。

熟睡时的他,少了清高桀骜,多了柔和温良。

似被虫蜇了一般,谢清晏知道他没有死,只是累得睡着了,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是因为睡得很沉吗?

谢清晏想从他身上下来,免得压着他睡不好,谁料她一动,就被幸世邈紧紧地抱住了。

“别怕...也别走...”

“不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侧过身,开始写罪己诏,开篇第一句便是——不敬师长,让其忧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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