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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鹤似飞玉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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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没什么办法。

面对两个哥哥的斗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他们不要把对方逼到绝路,不要分个你死我活。

从谢清晏被封为太子起,她便很少去谢清平府上了,这兄妹情分终究还是生分了。

她既不去,那我也不必再替她与张琦玉传东西...曾经我心存嫉妒,可当见不到她后,又觉得能心存嫉妒也是好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两年不过眨眼之间,我蛰伏到了春闱。

而在春闱前,谢清平却将我叫到府中,对我说:“你称病,三年后再考。”

“为何?”

这是我心心念念等了三年的机会。

谢清平叹了口气:“我们要趁此机会往朝中插人,幸世邈定然能察觉到,他会做什么事情反制,我也不知道。”

“但眼下边关战事,南边天灾,他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太难看...所以我猜,他会想出一个办法,让那些学子与我们的人通通下水,各退一步。”

我呆滞在原地,努力品味这句话。

当我还在颍州时,夫子常常夸赞幸世邈是治世能臣,各种美好的词句都用在他身上,让我险些忘了,他是一步步爬上去的...定然也会有妥协,有退让,有纵容...

我不敢要求他是个完人,却忍不住失望,他不是个完人。

我问道:“殿下是说,幸相会为了其余政事,在科举一事上有所纵容退让?”

谢清平与幸世邈交手甚多,虽然节节败退,但也摸出了些门道。

“一定会的,他怕。他知我受父皇驱使,此处不得便会另寻别处,而这边关也好,南边天灾也好,哪一处是能容我贪得的?”

硕鼠蛀虫自古有之,可如此厚颜无耻地表明自己心迹的,我从未见过,更何况他掘的是他谢齐的根。

“殿下...大齐姓谢...您不该如此置万民不顾,为了逢迎君上什么都做。”

我声音越来越小,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顶撞谢清平。

我明知,我是他豢养的一条狗,被他磨砺的一把刀,不该有自己的思想的...我不该开口的,大概是因为我出身寒微,所以见不得下民被践踏。

谢清平的语气坦荡而无耻,他冷笑道:“伏公子莫不是读书读傻了?我猜你心中一定在说我是硕鼠蛀虫,置天下万幸而不顾。真是笑死人了,这圣人从古至今出了几个?我谢清平做不了圣人,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其他人?”

“午夜梦回时我也与我谢家先祖说过话,我问他们怪不怪我。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谢清平说得绘声绘色:“他们说傻孩子,你祖宗我抛头颅洒热血难道是为了什么天下太平?去去去,千万别给我们带这高帽子,我们就是为了自己和子子孙孙享尽人间极乐,荣华富贵。”

“至于什么天下万幸?他们的苦难关我们屁事!要怪就怪他们的祖辈不努力,当初但凡跟我们谢家混口饭吃,现在怎么能是贱民呢?这天下就是我们谢家的,你贪得有度就好了,千万别给整亡国咯。”

我怔怔道:“您不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断送谢家江山吗?”

“断不了,幸世邈比我这个谢家人还像谢家人,他会撑住的。就冲他扶持我五弟这一点,他就是奔着当第二个张居正去的。他既想名留青史,便一不会让我谢齐亡国,二不会弑君谋反,三不会让我与父皇做得太过。”

我为幸世邈感到悲哀。

谢清平在其他地方算不准他,唯独算准了出身寒微的他胸怀天下,志在泽被万民。

没来由的,我想起了田里犁地的牛,它犁地时,有时我会偷懒,图个好玩,骑在它身上,让它驮着我走。

幸世邈虽不是完人,但真是个可怜人。

他的君不屑他的忠诚,利用他的才干,盼着有一日能将他用完后一脚踹开。

谢清平拍了拍呆滞的我的肩膀,他还是一脸笑:“伏公子,我坏得光明磊落,所以与你说这些。谁来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像幸世邈那种怪胎,真是我谢家祖上造孽才惹出来的。”

我踟蹰道:“在下只是...只是...”

“只是为幸世邈鸣不平是吗?也罢。但你也不必想着弃暗投明,你还有家人牵绊呢。”

是啊,这两年的银钱不是白拿的...谢清平的手段我知道,若我想父母颐养天年,这辈子,我与心中仰慕的幸世邈就只能殊途而行。

两年过去,我已知晓当初点我卷子的那位主审官正是幸世邈,是他将我那张被人以门第家世定论的卷子捡起,说‘当为第一’。

可是为什么,肯定了我的才学,却又不上门笼络呢?明知我是寒门白子,定然会被招揽...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对谢清平鞠了鞠身,恭敬地问道:“在下会三年后再考...只是此事,张公子是否知道?”

在我看来,张琦玉也是谢清平一党的人,若是避险,谢清平应该也会将此事与他说。

“不知,但你不可与他说。”

“为何?”

谢清平嗤笑一声:“他心高气傲,心术太正,又交友甚多,你说给他知道了,那不许多人都知道了?”

“再就是,他折了正好。没了功名,心安理得地娶我妹妹,省得她一天天要死不活的。”

这就是谢清平,坏得透彻,坏得坦荡,坏得偏私。

“在下告退...”

...

张琦玉是我的恩公,照理说,我应该向他透透口风。

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

原因有二,皆是出于我的私心——第一,我嫉妒他的才华,若我与他同批参考,我的名次定然向后。第二,谢清平说的对,他折了更好,能心安理得地去娶谢清璇。

我承认,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张琦玉听闻我因病不能参考时,特意上门询问我的病情,可我并不敢给他开门。

隔着门板,我都能看到他急切的神情。

“伏公子!你在里面吗?我听他们说你生病了不能参考,想必是很严重的病...”

“我无意冒犯,但伏公子是不是生病了没钱医治才弃考的?”

“还是说有人欺负你,拿捏住了你的把柄,不准你今年参考?我虽然人微言轻,但能出手一定会出手!伏公子,你在里面的话,就吱个声!”

我无声低语,对不起。

许久后他才离去,我打开房门,在门口看到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他真傻。

我早已投到谢清平门下,怎么会差钱?

大概在他心中,我永远定格在了需要被他搭救的情景。

我想追上去告诉他,脚刚迈出去,却又顿住了。

万一,万一幸世邈并无动作,他白白耽误了三年,岂不可惜?

身为朋友,我的确该把话挑明了说。

但十几年的人情冷暖告诉我,如果我的话影响了他的判断,他是很有可能怪我的...张琦玉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可我害怕。

最终,我还是没有迈出艰难的那一步。

...

科场舞弊案一出,他与靳微等一众学子都无故牵连其中,被褫夺了终身参试资格。

所有才学抱负,十年寒窗,皆成梦幻。

我因称病,未去参考,恰巧躲过了一劫。

当我找到他与靳微时,他们在齐京最大的酒楼中,喝得烂醉如泥。

他们身上还穿着贡院学子的衣衫,却再也不能科举入仕了。

“张公子...对不起。”我冲他跪下,重重磕头。

张琦玉醉得说不出话,只是将我扶起,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怪我。

可是他身边的靳微却不这样想,他清了清神志,一壶酒全泼在我脸上,冷声道:

“张琦玉,我跟你说过,不要帮这种从下面爬上来的人,他不会真心真意感激你的!”

张琦玉冲他摆了摆手,将我往外推,但他醉得厉害,力气实在太小:

“伏公子...他这人就这样...你别把他的话听进去...我替他向你道歉...”

靳微更怒了,他冲过来将张琦玉拉回座上,眼神厌恶地看着我:

“你称病不考,躲过一劫。算你有本事能听到风声,你不与别人说是应该的,但是他,张琦玉!大家都践踏你的时候,只有他把你当个人看,你连他也不肯说吗?!”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对不起。”

“靳微...”

张琦玉想拉住靳微,可惜没拉住,靳微冲上前,一脚踹在我膝盖上。

我再次跪下。

“当初我叫他不要帮你,他非要帮!你可知为了你一个寒门白子,得罪许究那伙人是多不值得的事?!”

“...对不起。”

靳微指着张琦玉,悲声道:“现在好了,我靳微考不上功名还能仗着军籍从军,你让他张琦玉一介书生怎么办?天天在家饱食终日,混吃等死?”

我忍不住辩解道:“我只是听到了风声,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靳微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不说,他冷笑几声:

“我当初说的真是没错,张琦玉不该与你这种人交朋友。穷酸子就是穷酸子,事事把人情世故放在第一位,却忘了别人搭手相救之恩。”

“你说与不说是你的事,怎么选是他的事,你怕他选错了怨恨你...可笑,真当人人都是你这种小肚心肠的货色?”

靳微还想再说些什么,我身边刮过去一阵风,抬眼时,已有一黑衣男子站在靳微身边。

“别撒泼了,先跟我回府上,有事回去说。”袁锦拎起靳微的后颈衣衫,拖着就要往外走,路过我时,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我侄子不懂事,多担待。”

这是客套话。

靳微死命挣扎,却如何也挣不脱袁锦的双臂,只能抱着门柱不肯走:“我还没骂完,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就该好好地打一顿!”

袁锦见他脸色红润,定然喝多了酒,便轻声哄道:“好好好,打打打...”

一边哄,一边往外拖。

靳微指着我,对袁锦说:“你去打!”

袁锦脸色阴沉地走到我身边,正当我以为他真要动手时...

他背对着靳微,左手打右手,掌声大得令我震耳欲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对靳微道:“打了,给人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能撒开门柱子了吗?”

靳微大概是真的醉得厉害,竟没看清袁锦的小动作。

他还想骂我几句,却被袁锦拦住了。

袁锦冷声道:“走吧,幸相在府上等你。”

靳微瞬间清醒了许多,高声道:“谁?!”

“幸相。老子这十年为他鞠躬尽瘁的情分,全用在你这小王八羔子身上了。”

靳微指了指瘫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张琦玉,小声问道:“你跟幸相的情分,够不够再多算一个我朋友的?”

袁锦皱眉道:“你是不是有病?人家没爹帮忙?你以为张尚书跟你那个爹一样?”

靳微不再多言,乖乖地跟袁锦离去,走前还不免对我说:“伏鹤,你要是有良心的,你就把酒钱饭钱结了,再给他送回张府...”

...

他们喝了很多酒,我身上的钱险些不够付,付了钱后,已经没有多的钱给张琦玉叫个轿子。

无奈,我只能将醉倒的张琦玉扶起,搭在肩上,吹着夜风,一步步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着。

许是被风吹醒了些,他侧过头看我,柔声道:“委屈你了...靳微就是性子,我替他向你道歉...”

月色下,他眼眸清亮,并不因我的所作所为有半分怨恨。

皎皎天上月...显得我更脏了。

我垂下头,低声道:“靳微说的没错,我的确忘恩负义。”

张琦玉比靳微醉得更厉害,大概是因为他比靳微更难过...靳微尚能从军,那他的一腔热血又能去哪挥洒呢?

“不必自责,哪怕你提醒我了,我也会去参加考试的。”张琦玉黯然一笑:“我不会因为怕出事,就等三年的,三年...三年可以做许多事,改许多积弊...”

“这声对不起,还是要说的...靳微所言不虚,我与你交友确实心不诚。”

张琦玉摆了摆手,不再需要我搀扶,酒劲未消的他费力地稳住了身形。

“伏鹤,你感激我吗?”

“感激。”

“你嫉妒我吗?”张琦玉又问。

迟疑片刻,我点了点头。

“嫉妒我的出身?”

“是...”还有你的才学,和你的拥有的爱。

张琦玉笑起来,如春风般和煦:“那有什么丢人的?我要是家世不好,我也会嫉妒世家子弟。人之常情罢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臊得慌。”

我真希望他能像靳微一样骂我。

而不是云淡风轻地理解我,原谅我。

“对不起...”

我们在街边又买了两壶酒,他一壶,我一壶,边走边喝,好几次险些撞到树上。

我忍不住问他:“张兄,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娶公主?”

张琦玉将壶中酒一饮而尽,神情中有释然,有遗憾,却也有期待。

“娶,当然娶...我考不了功名了,她也不必再等我。”

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就恭喜张兄了。”

...

可惜,后续的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

除去谢清平养的学子,其余有才的学子,幸世邈都一一私下会见,许他们三年以后再考。

张琦玉又有了入仕的机会...我为谢清璇感到遗憾,她的心上人是个意气书生,志在报国,而不是儿女私情。

...

第二次科考,因试题泄露,考官被买通一事,半途而废。

很庆幸的是,这一次没有牵连到无辜学子。

...

经过两次科考的折腾,春闱已经变成了秋闱,而这第三次科考,正是由幸世邈主持的。

据说从出题,阅卷,评判都由他与六部堂官共商,这终于没再出岔子,可是他落人口实。

未出榜前,大家都在猜幸世邈会点谁做状元,最终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我。

“当初幸相在贡院主持考试时,就说过伏鹤的卷子当为第一!”

“伏鹤这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不说我都忘了,人家之前被幸相看中了呢!”

“还伏鹤伏鹤的叫?!叫伏大人才对!”

我被众人夸得飘飘然。

贡院之中,才学在我之上只有两人,靳微与张琦玉,此次科考他们都未参加,说状元是我也是合理猜测。

而当皇榜放下来时,状元与榜眼却是许究与另一平平无奇之人,我只列第三,为探花。

大概,是我的家世不如他们二人。

原先的谄媚声变成了阴阳怪气的嘲笑...那张皇榜变得烫眼,我逃似地离开了人群。

...

虽是探花,但我入朝不过是个小言官。

我很想见见幸世邈。

好不容易上几次朝,我位列群臣之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谢常闭关时,群臣都去他府上奏报,可我是个言官,负责弹劾谏言,实在是没理由去浪费他的时间。

...

颍州大旱,收成甚少,谢常却想照例收税。群臣之中有几声微弱的抗议,响起后很快又静了。

我刚入朝,理应明哲保身。

但脚不听我的使唤,位于群臣末尾的我出列了。

“臣,请陛下三思!”

在我陈情后,谢常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位于群臣之首的幸世邈问道:“阁下现任何官?”

言下之意,这么多大臣都不说话,你伏鹤什么官职就敢妄言。

我挺了挺脊梁,高声道:“诸位大人皆不敢言,小吏自当明言!”

幸世邈冷声道:“以下犯上,是大不敬。陛下,臣请责罚他长跪明安殿外,反省自思。”

“允。”

...

我跪在明安殿前,下朝后,朝臣陆陆续续从我身边经过,他们有的斜眼相视,有的轻声讥讽。

许究路过我身边时,偷偷地踹了我一脚。

“穷酸子就是穷酸子,脸色都不会看,还想在官场上混?”

我不理他。

此时我心中最厌恶的人,正是曾经我最仰慕的幸世邈。

明明他也是寒微出身,站在权力的最顶峰,却对底层人民的痛苦一言不发。

当朝臣都走干净之后,有一人缓缓踱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壶水。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喝,喝完之后将水壶往旁边一扔。

幸世邈蹲在我身前,笑道:“心中在骂幸某是奸相?”

我无数次幻想过他的容貌,从他的政绩与行事作风来说,应该是个长得方正刚硬的人,却没想到...比靳微长得更像狐狸,比张琦玉长得更清俊。

天人之姿,风华清绝。

我别过头,冷声道:“不敢。”

幸世邈招近侍端来一张椅子,懒懒地在我面前坐下。

他自上而下睥睨着我,像是在审视我有几斤几两一般:“有想问的吗?”

“三年前捡起我卷子,说当为第一的主审官,是你吗?”

“是。”

“那为何不...”

幸世邈冷冷打断:“没有为何。我既厌恶世家大族垄断官场,就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幸门弟子’。”

我沉了沉心,淡淡道:“许究的才学并不如我。”

“幸某入阁十年,像你这样自负才学的年轻人,有家世的,没家世的,幸某都见过许多。”幸世邈侧过头,望向天边远去的鸿雁,声音中多了几分惋惜:

“有才是好事,可骄傲不是。你的卷子在幸某心中,仍是这一批的第一。”

我抬眼,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原来他是认可我的...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是认可我的。

“你的卷子是第一,可你的人不是。宝剑锋从磨砺出,伏大人,你这把剑还得再磨磨。”

说罢,幸世邈起身就要离去。

我唤住他:“幸相!颍州今年的税不能照常列收!”

幸世邈身形顿住,定眼看向我膝下的砖,沉声道:“这块砖,幸某刚入朝时也跪过。”

“为何而跪?”

“与你一样的理由,从早晨跪到天黑,不改初心。”

我欣喜道:“那幸相定然会劝阻陛下,降低税负。”

幸世邈瞥我一眼,收回了目光:“不会。幸某觉得,当初的自己蠢极了。”

他不再多说,步子走得又快又急,鹤袍在风中飞扬。

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伏大人,鹤应待时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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