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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她的幸世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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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已有八月,谢清晏的肚子越来越大,人越来越乏,身子不爽利,脾气也开始变臭。

她在屏风后面听政,常常幸世邈还没开始刻薄人,她就先出言苛责。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幸世邈温良了许久,大臣们又开始怀念起见不到谢清晏的日子,心中盼着太子殿下还是怠政得好。

幸世邈也发现了谢清晏脾气越来越怪——谢清晏常常大半夜问他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你累不累啊,你怎么又多了几根白头发啊,你身子还舒服吗之类的。

不知是什么原由让谢清晏觉得他命悬一线,像个七八十的小老头一样,指不定哪天两眼一闭就去了。

更离谱的是,谢清晏现在会主动帮忙批折子与看经书,时不时地还能与他讨论些些朝政上的问题,与之前那个懒懒散散的她判若两人。

幸世邈问过她忧心的原因,可她硬是不说,只倔强地说自己长大了,可以不用全靠幸世邈了。

对此,幸世邈颇感无奈。

...

幸世邈抽走谢清晏手中的《资治通鉴》,翻了翻,打趣道:

“以前怎么不见殿下这么好学?这本还是三年前臣亲手抄了送给殿下的,从前不看也就罢了,现在为何突然起劲了?”

谢清晏将那本《资治通鉴》又抢了回来,望了幸世邈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幸世邈,你最喜欢历史上的哪个贤臣?”

幸世邈将她下巴勾起,见她一脸郁闷,想是看了什么臣子弑君之类的史实吓到了,才做此问,笑道:“臣若说喜欢赵高,霍光,严嵩,殿下会做何想?”

这三人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权奸。

“正经问你呢。”谢清晏嘟囔道。

幸世邈便也不再逗她,正色道:“李斯,王安石,张居正。”

秦朝李斯以法家入秦制,宋朝王安石熙宁变法,明朝张居正万历新政。

谢清晏一激灵,抬起头望着幸世邈,怔怔道:“可是他们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张居正。”

的确没有。

李斯被腰斩,王安石新法被废、忧愤病逝,张居正...被诛九族,死后被开棺戮尸。

“殿下可知,下令将张居正开棺戮尸的是谁?”

谢清晏抱住他,迟迟不答,最后耳边响起幸世邈平静的声音:“正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万历皇帝,在长大掌权了以后,意识到他的老师张居正阻碍皇权,所以...”

谢清晏蒙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

“那是他们,不是我们!”

幸世邈将她的手拿开,笑了笑,大概是想起他崇拜的张居正与万历皇帝之间的许多趣事,拿起案上那本《资治通鉴》,淡淡道:“万历小时候用的许多书,也都是张居正手抄的...”

谢清晏知道万历——万历年幼登基,身边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老师张居正。张居正一心想让他当个明君,严格悉心教导,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在万历长大后,他背弃了如父亲般的张居正,一代贤相被枉成权奸...诛九族,抄家,开棺戮尸。

实在不是什么好故事,谢清晏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无法理解万历为什么会那样对张居正,就像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谢常会那样对陆家一样——似乎只要坐上了皇位,人便权力异化,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只顾着稳固皇权,再不讲半点情分。

“你不会和他们一样的...他们都没有遇到明君。”谢清晏不敢看他的眼,话说得没什么底气:“虽然我应该也当不成什么明君,但是幸世邈,我绝不负你。”

幸世邈淡淡道:“他们应该也听过这句话。”

谢清晏将他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上,让幸世邈感受微弱的胎动:“他们听了没用,他们和君上又没孩子,幸世邈,你可是我孩子的爹。”

她幼稚又倔强的样子颇为可爱,让幸世邈不忍点破真相——坐上皇位,人是不会顾念亲情的,恐怕谢清晏都无法预知,她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还年少。”

幸世邈不想再谈及这个话题,恰巧,指尖感受到了胎动,于是他便问道:“殿下准备好何时动身了吗?”

这是他们前几天商量好的事——太子府人多口杂,谢清晏在这里产子不便,于是只能去别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监修运河一事可做幌子,两人同去陪都南京监修运河,理由也充足,一是为避免贪墨横行,二是表现太子殿下爱民如子,亲力亲为。

路途虽远,但走水路并不颠簸,不会伤及腹中胎儿。

等到了南京府邸,谢清晏只需在府中待着产子养身体就是,其余的事通通都交给幸世邈。

几个月过后,两人再一道回来,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至于孩子的出身...谢清晏年前曾打发过一批府中婢女到南京,如此,便只能编造出太子殿下宠幸婢女,婢女偷偷产下一子这种荒唐的故事...

当然,这只是对胡嫣萍的解释。

谢清晏相信,胡嫣萍会乐意白白得子的,不然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在太子府中,将来要如何度日呢?

谢清晏早就迫不及待想离京了,连连点头:“现在走都行。”

幸世邈见她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倒也没先继续说去南京的事,而是看了看她越发丰满的...

“又涨得难受了?”

“嗯...说好早上帮忙吸的,结果你又去见臣下了。”谢清晏抱怨道。

幸世邈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等殿下与臣从南京回来,许多事就得由殿下亲自来了。”

他是不想让谢清晏太累的,但近来谢清晏抢着要批折子,议事时发言也更多,像一只挥着翅膀盼着出窝的小鸟...确实也是时候让她亲自历练了。

谢清晏亲了亲他,撒娇道:“别岔开话题...该你事君尽礼啦,幸世邈。”

妙哉,她还未登基就已经是半个昏君,难得勤政学史片刻,稍微引引她,心思便往腌臜处去。

前几个月幸世邈是忍得很辛苦的,但到了后面越来越忙,也无意于此事了。

倒是谢清晏...或许是怀孕期间本就难以自持,她夜夜都要幸世邈想办法伺候她。

幸世邈颇感无奈:“殿下,臣批折子您心疼臣辛劳,为何在此事上不心疼臣辛劳?”

是这个道理...

谢清晏找不到借口,确实如幸世邈所说...这样一看,当个不痴迷美色的明君真的很难,她光是只有幸世邈一个,就如此放荡。那些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皇帝该如何是好?

她嗔道:“还不都是你带的。”

的确,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食髓知味,谁让领她入门的是幸世邈?长得俊就算了,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以前她哭她闹,实在是没品出来幸世邈的好,不识好歹,暴殄天物。

正想着,谢清晏已经粘在幸世邈身上开始为非作歹,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

“幸世邈...好老师...学生想请教如何治水...”

声音娇娇软软,似嗔似怨。

幸世邈余光瞥见外头天光正亮,但面前折子还有一堆,要是现在随了谢清晏的意,怕是折子批不完...且晚上估计谢清晏还要兴起。

他也是人,不是神。

白日为她鞍前马后,累个半死,夜晚还要...想着法地事君尽礼。

谢清晏每次心疼他辛劳,他都十分无奈,最辛劳的就是伺候她了。

怕是谢清晏从话本子上看了什么天天一夜七次的说法,套在了他身上...当种公的马和牛都没有这么用的。

用便罢了,可他在此事上一向暴虐肆意,谢清晏怀着孩子,此事上他快感便少了一半。

幸世邈冷声道:“谢清晏,停。”

他将谢清晏从他怀中拽出来,分了几本折子过去,淡淡道:“学治水吧。”

分过去的几本,恰好就是朝臣们关于治水的意见,呈上来请求审批的。

谢清晏呆住:“幸世邈,我说的治水不是治这个水...”

“那是什么水?”

“你说呢?你不知道?你摸摸?”

“要脸不要?”

“不要。”

幸世邈将狼毫塞到她手里,许诺道:“晚上。为了家国大政,太子殿下,先忍忍吧。”

谢清晏没好气瞥他一眼,埋首开始看折子。

秋风阵阵清凉,殿中纱幔轻摇,他们在白玉案前一左一右坐着,颇有一种父亲带孩子的感觉。

如果幸世邈老上许多,就更像了。

谢清晏常常想,幸世邈如果真是她父皇就好了,那定然是个好父皇,交到她手中的是锦绣山河,为她的前程开路,也不会费尽心机的算计她。

当然,只能是父皇,但万万不可是亲爹。礼仪可以不要,人伦还是要的。

虽然心思腌臜,但不影响谢清晏看折子,她细细一对比几人关于治水的意见,无非就是堵、疏、分流,方法是没错的,但总有种说不出怪异感。

思索片刻,谢清晏恍然大悟——这条泛滥的江,从前是并不泛滥的,而这几年的天气并没有大变。

她拿着折子问埋着折子堆中的幸世邈:“幸世邈,这条江我记得以前是不泛滥的对吗?”

幸世邈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颇有赞赏的意味,似乎没想到她能看出这一层。

“那殿下猜猜,为何近些年会泛滥?”

这如何能答得上来?

她正疑惑着,却见幸世邈拿出一本舆图递给她,之后又埋进了折子堆中。

谢清晏的目光移向舆图——此河是黄河下游支流,水量夏多冬少,可折子上写的是全年都常常泛滥。

幸世邈头也不抬地点了句:“黄河下游水中沙量很大。”

黄河水浊,长江水清,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若只是废话,幸世邈自然不必说,他既说了,其中便有玄机。

谢清晏细细地品着——水中沙多,沉淀后会使河床抬高,容水量变少,如此便更加容易泛滥。

这样推下来,这条河就是因为近些年来河床抬高,容水变少,才导致了全年易泛滥。

那水中沙量为何又会变多呢?

谢清晏从来只在纸上见江山,从来没切身实地地去见过大河大川,如此,思绪到这便被打住,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下一步了。

幸世邈一侧头,见她正万般无奈地趴在案上,死死地盯着那几本折子,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他执笔,在那几本折子上勾勾画画。

谢清晏本以为他要勾画出什么答案来,却没想,他只是勾画出折子末尾的官员姓名,末了又递给她一本吏部的簿子,上面记录了现任的各个官员祖籍何处,生平往事。

“幸世邈...为何批折子要翻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翻?”谢清晏问道。

“烂熟于心。”

治国的道理方法从来不在学子们苦读的四书五经中,学问是治不了世的。

驭世之术,经世之道,归根究底不过两字——人性。

谢清晏翻查一番,看了吏部簿子又看了舆图,这才发现此次上疏请求朝廷拨款治水的几个官员,祖籍都是这条河流经的省份。

谢清晏不明所以,喃喃道:“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上疏请求治水,也是想造福自己家乡,免得再被洪水侵扰...”

幸世邈不语,也不再说话,任由她自己琢磨。

谢清晏在案上趴着,盯着面前的折子与图册盯了半天,忽然悟到了什么,激动地拍了拍幸世邈的肩。

“幸世邈,种树吃的水,是不是比种粮吃的水多?”

幸世邈放下手中的笔杆,手懒懒地支着脑袋,道:“这很难定论...但流域内多种树,会让水中沙量大大减少。”

如此,便能推出此河近些年泛滥,应该与流域内树木减少有关。

谢清晏脑中冒出来几个可能——一是百姓们砍树,拿回家烧柴了;二是农民少地,刀耕火种,易林为田;三是...

“幸世邈,有没有御史给你递折子的,我想看看。”

幸世邈猜到了她想什么,便笑道:“殿下以为自己能猜到别人前头去?”

的确如此,若是谢清晏这点道行都能看出些什么,还能抓到些什么证据,那这些官场老油子可真的白混了。

这第三种可能,正是此河沿岸州府的豪强劣绅占了河流沿岸的林地,借其肥沃且利于灌溉之便,改林为田。

树林减少,便引得水中沙量大增,这河变得容易泛滥。

幸世邈说的没错,这祸源应该在几年前,现在才想起来看御史有没有谏言,确实晚了。

谢清晏怔怔道:“幸世邈,我记得你当初定了法令,黄河下流沿岸的林地不可改易...违者斩。”

世上怎么会有人不怕幸世邈呢?怎么会有人敢违逆幸世邈的令呢?

从三年前起,在谢清晏的心中,幸世邈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幸世邈不再支着头,扯了扯嘴角:“欺上瞒下的事自古有之,臣没办法做到事事亲察。”

下面若是有意要瞒,铁板一块,那是连个针尖都刺不进去的。

谢清晏有些灰心,余光瞥见那几个被勾出官员姓名,心头一颤。

他们人在京中不假,可家族都仍在祖籍,作威作福...这不就是她想到的土豪劣绅吗?

“你是说,这些上折子请旨拨款治水的官员们,正是纵容下面人占了沿岸林地的...”

“正是。”

谢清晏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可是...他们占了林地,种几年粮食,如今河水泛滥了,他们占的地还有什么用呢?”

这些官员的姓名中,有好几个都是谢清晏在监国时打过许多交道的,她对他们的印象都还不错...

幸世邈笑了笑,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嘲讽:“傻子,人家本就没指望靠种地产粮谋利,图得就是眼下的这笔治水款项。”

如此说来,脉络便清晰了。

这些官员在朝中做大做强以后,家族中人便借他们的势在其祖籍州府作威作福,占些林地,改做耕地。

虽有幸世邈下令严行禁止,但底下的官员们官官相护,睁一眼闭一只眼的,隐而不报。

几年下来,这条以往从不泛滥的河,变得容易泛滥。

而罪魁祸首此时却戴上了公忠体国、为民请命的面具,写下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策论,商讨如何治水...最终,落点都在‘请批款项’四字上。

这是隐晦至极的一石四鸟之计,政绩,贤名,民心,利益...而始作俑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任谁能想到这内里的一层呢?

谢清晏背脊发凉——若幸世邈不在侧提点,她是会批准其中一本折子的。

见她呆住,幸世邈调笑道:“殿下原本打算批定谁的治水方略?”

谢清晏指了指其中款项最少,方法也最可行的一本折子,悻悻道:“我原本觉得这个分流的法子好。”

“是不错,但他上面写的是需两年完工,耗四百万银...殿下猜猜,最后会拖几年,耗多少银?”

谢清晏不敢再看那本她原来想批的折子,先前看来字字为民的珠玑之言,现在都变得万分丑恶。

“五年?...十年?...千万银?”

幸世邈淡淡道:“殿下猜得太保守了。”

他又补充道:“在臣之前的那位首辅夏宁,被你们陆家扶上去的那位,便是用的与这差不多的法子...臣年少查抄他家时,被震惊得几日寝食不安。”

又是陆家...这位前首辅,谢清晏也是听过的,只说贪污无度,却没明说过贪了多少。

谢清晏垂了垂头:“...贪了很多吗?”

幸世邈轻嘲道:“金银财宝自不必论,可整个松江府...几乎都是他夏家的。”

松江府乃是朝廷的赋税重地,竟几乎为私人所有?

“不光如此,当地百姓还为他建庙立碑,视他为当地骄傲,父母官。”

谢清晏将自己的小脸放进幸世邈的手中,感受他的温热,眼中全然是敬仰:

“幸世邈,你别羡慕他,你也有。我谢齐开国以来,在百姓心中你是最好的贤臣...我带兵北上时看到了好多敬拜你、歌颂你的庙和碑,沿途还有许多百姓知道是去支援你的,还拿出家中的粮食送给我们。”

幸世邈挑了挑眉,露出丝丝得意。

他说回正题:“殿下打算如何批示?水还是要治的。”

这才是世事艰难之处,哪怕看透了丑恶的本质,事情还是得做的。

谢清晏嘀咕道:“幸世邈,能不能把他们叫过来,敲打敲打,警醒警醒...让他们收敛点,少贪些,把事办好了。”

“殿下,你是君上,不是乞子。”幸世邈捏了捏她的脸,冷冷道:“臣虽常说不要做您父皇那样重术轻道的君上,但御下之术还是要会的。”

谢清晏确实不知如何御下——她这辈子当了近二十年的傀儡,唯一有权有势的时候只有监国期间,凭借着幸世邈给她的京卫指挥权,在京中横来横去,以权压人。

她望着幸世邈,尝试着说出另一个答案:“那少批些款项,再派个可靠之人去监察?”

幸世邈颇为不屑:“殿下以为,这世上有密不透风的墙,和无坚不摧的人?再可靠能有多可靠?您既是君上,就不该指望人心,而该去利用人心。”

再次被否定,但谢清晏并没有泄气。

她细细回想起来幸世邈平日的行事作风,又说出了答案:“幸世邈...是不是应该让与他们不对付的官员,去治理他们家乡的水患?”

幸世邈终于点了点头,问:“还有呢?”

这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谢清晏不解,望着幸世邈,再也想不出来半句话。

“您想治下,就不可把事做绝,也不要把人逼到绝路上。”

“您若只派一个敌视他们的官员去,难免会有矫枉过正、公报私仇的情况存在...敲打即可,不必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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