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部长，怎么样？”聂小雨在机场出口拉着陈汉升的行李，和张明蓉一起跟在后面。
“还好吧，一切顺利，顺便还帮媞哥解决了一点小问题。”陈汉升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其实这一趟出行顺利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毕竟是对方主动邀请的，说明前期的调查和讨论已经过关了，叫他去就是走个过场，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求，然后精神教育一下罢了。
而最让陈汉升激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终于腾出时间来了。
从韩国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处在兵荒马乱之中，各种事情应接不暇，很多事情只能慢慢推后，现在时间稍微宽裕一点，他也总算有时间做点想做的事情了。
“怎么样，鸡脖的软件做好了吗？”陈汉升在出门前给王梓博布置了一个小任务，王梓博不知道他会用那个软件做什么，他也没有说，否则的话，以王梓博的性格，估计现在还在纠结呢。
“做好了，已经安排人开始行动了”聂小雨和张明蓉对视一眼，看来陈部长确实是按捺不住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以陈汉升一贯的作风来看，能容忍黄慧到今天，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颜宁的视频基本可以证实，整个修罗场都是由黄慧一手主导的。
黄慧给萧容鱼打电话，透露给她奶茶店和沈幼楚的住址，然后自己跑路，给陈汉升留下一堆烂摊子， 这笔账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陈汉升不想去整理他，黄慧，王梓博之间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但既然黄慧有胆子在背后捅刀子，陈汉升就不可能放过她。
说起来，一切的起因还是王梓博被黄慧当舔狗吊着，不过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陈汉升想着让王梓博亮剑一回，也就算扯平了，哪想到黄慧惦记这么久，果然女人的心眼比针眼还细。
不过他的心眼也不大就是了。
“尽快解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她了，真是想念啊。”陈汉升走出机场，抬起头看着建邺的天空，微微一笑。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要回川渝呢？“那位钱老板联系上了吗？”
“还在沟通，曹总还在和他交流，不过他好像还是很犹豫的样子。”聂小雨叹了口气，虽然果壳明面上欣欣向荣，科研工作也有条不紊地不紊地推进中，不过她心里清楚，陈部长最近都要为了找钱疯掉了。
“条件不能再加了，我们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以后当爹，不是为了给自己换个爹。”陈汉升目光坚定，他要是想给人当儿子，早就去挑个好爹了，之所以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拉投资，就是希望现在的低头能换来以后的自主，不至于因为没有核心技术，没有自己的产业链处处受制于人。
“好的，我和曹总说再争取争取。”聂小雨叹了口气，老曹其实已经尽力了，不过对方……“其实那个老板不缺钱，但他的文化水平实在是一言难尽，上次老曹给他讲了半天技术，他啥也听不懂，还问我们能不能在所有手机的开机动画里挂她闺女的照片，只要我们挂，他就投二十亿。”
“他就算投二百亿我也不能加啊，他以为他闺女是林志玲啊？林志玲也就出个彩铃啊。”陈汉升已经习惯这些人乱七八糟的要求了，国内最早一批暴发户就是这样的，靠着时代红利，在浪潮里摸爬滚打积攒了原始资本，有些人清醒克制，活了下来，有些人就此膨胀，靠运气赚来的钱最终靠实力还给了市场。
“那我们也给他闺女出个彩铃？”聂小雨觉得那个老板看上去还是挺好说话的样子，一直纠结的也就是这笔投资会不会让他闺女开心，既然如此还不如投其所好，“或者出个限定款，mp3手办啊之类的，换个贴纸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问题是以后他会不会有其他要求？”陈汉升可是见多了这种投资人，他们根本不关心你公司的未来，什么市场规律宏观经济环境国际发展趋势，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只关心你能还给他们多少钱，或者能满足他们多少千奇古怪的要求。
如果对方不是出于认可期待果壳的未来，而是为了这种事情答应这笔投资，那么可以预见，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整个果壳还不变成他哄自己家傻娘儿们的工具？人家不高兴就撤资，到时候各种项目全部上马都是嗷嗷待哺的状态，果壳找不到新的现金，就只能任人宰割。
“也对哦，那我让老曹再想想办法吧。”聂小雨叹了口气，还是小秘书懂事啊，只会拿工资去买手办，从来不惦记这些有的没的。
“你们倒是有机会。”陈汉升想起以前随口答应陈岚的，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之前答应陈岚了，本来想糊弄过去就行了，结果她最近这么卖力，整得我都不好意思忽悠她了。”
“限定款手机的事情？”聂小雨瞪大了眼睛，她多了解陈汉升啊，一直觉得这就是陈部长忽悠傻妹妹的手段罢了，还很同情陈岚，没想到居然要成真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嗯，不过也不能太惯着她，既然要出就一起吧。”“回头找人定制一下你们的卡通形象，出一套特别限定款的产品，你，陈岚，小鱼儿和沈幼楚都得有，静姐和媞哥愿意的话也捎上，其他的……再说吧。”
陈汉升想起罗璇和商研妍就一阵头大，商研妍其实还好，就算自己不给她，她也不会说什么，不过陈汉升心里知道她的付出，也知道她的为难，为了让自己少一些心理压力，商研妍牺牲了很多，只是这种事情的话，他不想让她失望。
可问题是这玩意是公开发售的，他怎么和小鱼儿和小憨包交代？到时候修罗场就算解决了，默认彼此也就是极限中的极限了，自己要是还敢加其他女人，那真是嫌日子太舒坦了。
至于罗璇，陈汉升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带她，小鱼儿肯定爆炸，不带她，罗璇能从果壳办公楼顶层天台跳下去。
这种庸人自扰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陈汉升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修罗场还没解决，想这些太早了。
回到果壳以后，张明蓉到办公室帮陈汉升打扫房间，聂小雨跟在陈汉升后面，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陈汉升奇怪地回过头，聂小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我现在心理强大的很，就算是沈幼楚知道了萧容鱼的事，我都能承受得住。”
“也没那么严重……好吧其实差不多。”聂小雨心想怎么可能那么倒霉，陈部长真是杞人忧天，“就是您出差的时候，我打扫您卧室，发现了一点东西，我给您放桌子上了。”
“您做好心理准备。”聂小雨临走时眼里带着同情，“可能有点难以接受。”
“啊？”陈汉升第一反应就是聂小雨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转念一想不对啊，重生之后他早就不看那些书了，饰品都存在随身的电脑里，聂小雨能发现什么？而且那东西也没那么丢人吧，居然能和修罗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