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愧疚？
也不算是。
毕竟墨夫人从来不觉得自己为了墨家，做错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陈妈这么提了一嘴，她一想到江染，就觉得膈应罢了。
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墨夫人将自己的表情收了回来。
没错，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江染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苏小姐呢？”
江染的事情不提，那苏荷呢？
想了那么多情况，陈妈倒是没有想到墨瑾年会跟苏荷走到一起。
明明之前在墨兰苑的时候苏荷对自家少主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结果现在，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陈妈陪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墨夫人也算是了解她的性子的。
之前在南擎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也不见陈妈帮什么人说过话，怎么偏偏到了苏荷这里，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这不是……”
可能是从一开始就被苏荷吓到了，一听墨夫人这么问，陈妈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
说出去，倒真是让人笑话。
“陈妈，难道还有什么话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不能说的吗？”
一见陈妈这样子，墨夫人便从床上站起了身：“如果就连你都要瞒着我，那我在墨家，就没有一个能够相信的人了。”
“夫人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太严重了。”
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陈妈见墨夫人完全没有想要将视线从自己脸上移开，这才将自己的推测给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苏小姐，我觉得她跟之前那些人不太一样。”
“嗯？”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墨夫人站在旁边等着陈妈开口。
“难道夫人你没有发现吗？之前那江曦柔不管怎么想对付苏小姐，总能被她全部躲过。”
这一点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那苏荷一直都在瑾年的身边，只要她动动嘴，瑾年帮她对付江曦柔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其实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说苏小姐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并没有少主在旁边帮忙呢？”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陈妈的视线多了几分犹豫：“一开始我知道苏小姐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时，曾经被她威胁过。”
本来没打算将后面的事情给说出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陈妈倒是主动提了一句：“我本来以为依照她的性子，应该会要挟我让我帮她做些什么，但是没想到……”
那几天她在墨兰苑里可以说是魂不守舍的，就怕苏荷没事的时候会找上自己。
“她竟然还敢威胁你？”
难怪陈妈会一直帮苏荷说话，原来是被人给胁迫。
“夫人您先别着急，您倒是听我把话给说完先。”
见墨夫人这样，陈妈赶紧伸手拦住了她：“我一开始是那么以为的，但是您看距离上次的晚宴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苏荷不是一直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吗？”
她只是想告诉夫人这苏荷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甚至说，可能这江城里面大部分的大小姐们都比不上。
也就是自家夫人现在对苏小姐的看法还没有转变过来，不然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不定只是她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墨夫人对陈妈的话倒是半信半疑的。
苏荷能有那个本事对付江曦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算将苏荷拿来供着，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