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砍了带血的手
心一颤，缓缓抬头，在见到眼前人的那一刻，他连退数步，双膝扑通跪下：“下官有眼无珠，下官该死！”
祠堂内的其他人也都噗通噗通跪地：“叩见苏大人！苏大人万福金安！”
“皇，叔！”北蝉衣又像头小蛮牛般冲进他的怀，抬起脏兮兮的小手，两眼汪汪得看着他。
当苏圣凌看清这只小手上的伤口时，火气直冲咽喉。伤口很深，连皮肉都抠破了，鲜血和泥水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皇叔，疼！”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过软软糯糯很好听，尾音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秦央见这个“小乞丐”的脏手碰到苏圣凌的衣服时，惊吓之下，厉声命令下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脏东西扔出去？”
“脏东西？”苏圣凌挑眉，目光已从愤怒转化成阴冷。
就当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准备揪住北蝉衣的领子时，苏圣凌一挥华袖，一股庞大且恐怖的力量直接将他震飞出去，鲜血禁不住喷吐而出，双瞳涣散。
再仔细一看，他的身体软绵无力，就像是被打断了所有的骨头。
所有人都不敢呼吸，他们这才想起，眼前这脏兮兮的小东西应该就是六皇子，如今是由苏圣凌抚养。
北蝉衣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抱住苏圣凌的大腿，指了指秦朔，恳求道：“救救，小哥哥！”
苏圣凌顾不得她脏兮兮的衣服，弯腰用单臂将她抱起，再仔细翻看她的伤口后凤眸中的阴冷令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是谁？”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空气就像是结了冰。
光氏身边的丫头即可磕头认罪：“苏，苏大人，是，是奴婢不小心抓伤了六皇子。”
“是吗？”苏圣凌的凤眸微转，落在了光氏的指甲，温声命令：“把那只带血的手，砍了。”
“什么？”光氏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几个身穿赤金盔甲，头戴骷髅面具的昭阳军上前架住她，她才知道这是真的！
“不，不要！苏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六皇子，苏大人！”光氏惊恐得惨叫，可是很快就被昭阳军拉出去。
随后就是两声凄厉的嘶鸣！
苏圣凌懒得去管别人的家事，也根本不在意真相如何！只是当他看到孩子手背的伤口时，心竟微微泛疼。也许是他开口喊他皇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生了护犊之情？或许是因为蝉衣这个名字？
“皇叔！”北蝉衣的小手指向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道：“花花会咳嗽！小弟弟不是中毒！”
苏圣凌听懂了，对着地上孩子的腰侧轻轻一探，一只锦袋已到了他的掌心。
“这锦袋里装有蓖麻子和紫荆花，能引起孩子哮喘。而你们居然认为孩子被自己的亲兄长下了毒？这可真是可笑！”
苏圣凌冷冷看向跪在地面的秦央，冷眸中有着极度的厌恶：“秦大人，家风不正，如何替陛下分忧？若是宠妾灭妻的事传出去，又如何受百姓敬仰？”
“是，是！下官错了！下官一定好好整治家风！”秦央再次砰砰砰得磕头。
苏圣凌又看向门口正捂着断手的光氏，冷声道：“为了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害，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