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开车，陆海乔坐在后座。
车子发动前，谢九询问道：“主子想去哪儿？”
陆海乔闻言，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歪着脑袋看向驾驶座：“你还是叫我全名好了，主子主子，听起来像竹子，怪怪的。”
直接喊全名那是肯定不敢的。
谢九想了想：“我还是喊您陆小姐吧。”
陆海乔点点头：“随你喊什么，只要不是主子，主人，少主这类的就行。”
“那陆小姐想去哪儿？”谢九重回刚才的问题。
想了想，陆海乔忽然神情凝重的喊道：“小九……”
谢九闻声，脊背猛地僵了下。
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亲昵的称呼，可能心态变了，只是不习惯，并非厌恶。
“你知道镇辉建筑有限公司吗？”陆海乔问。
她之前是在D市的，而这间公司的总部就在D市。
果然，谢九答道：“听过，也知道在哪儿，但没接触过。”
规模太小了，还不够资格与谢家有生意往来。
“那你知道这间公司的老板是谁吗？”陆海乔又问。
其实她也是随口找个话题，并没有指望谢九能回答。
D市大大小小的公司那么多，就算是机器人也不一定能都记得住，更何况她还没接触过。
岂料，谢九默了几秒后开口：“镇辉的老板叫王镇辉，平时不怎么露面，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公司的大多数业务是由一个叫孟玲的女人负责，而这个孟玲跟王镇辉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陆海乔猜到了几分：“情人关系？”
“差不多就这意思吧，”谢九说道，“说是情人，有点辱情这个字了，在我看来，不过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肉体关系，感情，还真不一定有。”
据她所知，这个孟玲的男人并不只有王镇辉一个。
跟她往来的那些男人里，甚至还有老大的死对头。
即便在她看来，那人跟镇辉建筑一样，没资格成为老大的对手。
想到这里，谢九摇摇头，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不屑。
“一个没接触过的公司，你都能知道这么多？挺厉害呀。”陆海乔好奇的问。
最后那句“挺厉害”，使得谢九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些许不自然。
那是被夸奖后的一种羞涩。
“未雨绸缪罢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就一定没有接触。
预先调查，以备不时之需。
陆海乔来了兴趣。
她将手机摆在一边，身子前倾，凑向驾驶座：“既然知道镇辉建筑这么多事，那你应该听过何素芬这个名字的。”
谢九双手扶着方向盘，拧眉思考着。
“有点耳熟，”片刻后，她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记得，毕竟记忆空间就这么大，能记住重点就行。”
“那也很不错了，”陆海乔身体放松，懒洋洋的往车后座靠，视线却仍旧黏在谢九身上，“小九，老实说之前我挺不喜欢你的，不过现在觉得我从玄哥那儿抢来了一个宝。”
谢九：……
您抢我了吗？
难道不是我主动要求来保护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