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听见“灰帽子”三个字眸底深了深。
嗯。
这不是他编的一本书？
因为嫌麻烦，也没出版，就在黑客联盟内部刊印了一本，供联盟内部交流。
一本送去了瀚海拍卖场拍卖。
卖出一百个亿的高价之后，《灰帽子》在全球爆火，被誉为了黑客至尊宝典。
还有一本，给了旭尧。
看样子，旭尧给了璃云。
不是，真的挺让人费解的。
他和梨涡怎么就这么有缘分呢！！
夜寒年碰了下鼻尖，勾着笑。
旁边苏宁远咬着牙，眼眶有些红。
他没有说的是，他在CT待了大半年，但是什么都没学到。
CT电子竞技俱乐部的教练随风虽然有意带着他、培养他，但是奈何其他队员不配合。
CT是一个成熟的电子竞技俱乐部了，有自己成熟的团队。
一个九岁的孩子，纵使天赋出众，但是毕竟经验太少，其他成员完全把他当成累赘。
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也学不来李氏集团的公子哥李光武那套“遇事砸钱”的作风。
长此以往，被完完全全地孤立开。
不过，在璃云被爆出是国家院士的身份之后，苏宁远也一度成为被阿谀奉承的对象，但是一直得不到回应的CT队员和经理，到后面完全失去了热情。
舔.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有什么屁用。
随风也开始怀疑让一个九岁的孩子这么早接触社会的黑暗，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惜的是，他就算是于心不忍，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补救的方法。
于是，在其他队员组队四排的时候，苏宁远就开始闯关璃云设计的小游戏。
在其他队员开始复盘的时候，苏宁远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璃云给他的《灰帽子》。
众人完全没有把苏宁远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下午的手速测试，苏宁远一骑绝尘，手速甚至超过了CT的队长周成。
苏宁远不习惯他们那种嫉妒、难以置信又夹杂着怀疑的眼神儿，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回来的时候，书包和桌子都被人翻过。
那本《灰帽子》被李光武拿在手里，那种想要占为己有，还得到CT队员一起拥护的不要脸的话，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宁远，你进步这么快果然有原因，没想到黑客至尊的书籍《灰帽子》，你竟然有。”
“这种好东西，既然还藏着掖着，你还当我们是你队友吗？”
“这样吧，大家都是兄弟，这本书就充公了，大家一起看，怎么样？”
……
后来的事情，苏宁远没说，璃云也知道。
苏宁远怎么抢的过那群人。
向来云淡风轻的璃云此刻透着几分冷冽。
苏宁远的书包里，那本《灰帽子》被撕烂。
上面还有几个黑色的脚印。
璃云黑漆漆的眸子对上苏宁远委屈想哭又硬忍着的眼睛，下颌动了动，抽了几张纸巾过去，“不就是书烂了，让你夜哥哥再给你一本。”
“不行。”苏宁远揉了揉眼睛，然后摇头，“夜哥哥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
夜寒年挑眉，“谁说我要乱花钱了，不就是给你一本《灰帽子》？”
苏宁远叹了口气，看着夜寒年一连愣头青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太懂。
小朋友踮起脚尖，拍了拍夜寒年的背，奶声奶气地给他科普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