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杨青染指的方向看过去。
待看到璃云的时候，愣了一下，眸光复杂。
所有的人包括秦勉都没有说话。
杨青染直觉大家的态度哪里有些奇怪，不过只是困惑了一瞬，很快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一句话说得义正言辞，声调又高。
语气里面的不屑和高傲几乎要直接溢出来，“上课铃声都已经响了，这位同学不欢迎我就是了，未免也太不尊师重道了。”
秦勉咳嗽了一声，一只手伸出来，往下压。
示意杨青染声音小一点。
“说话正常的声音就好，别把她给吵醒了。”
杨青染：“？？？”
***
杨青染的位置同样也是在最后一排，只要微微偏头，就能够将璃云那边的情况净收眼底。
整整一节课，杨青染的视线总是时不时从璃云的身上滑过。
眉头越拧越深。
杨青染来萧城高中高三一班自然不是心血来潮的事情。
是她爸爸特意打电话千叮万嘱，甚至还一锤定音，来萧城高中学习，据说这个班级专出学霸。
全国前十，一个班包揽了四位。
还有一个是全科满分。
杨青染在国内的成绩不算好，应试教育下成绩属于常年垫底的存在。
混不下去了，这才去了国外。
有了海归的包装，倒是让人不自觉高看几分了。
杨总让她回国，杨青染心里是百八十个不情愿，好说歹说，这才答应交流一个星期。
“喂。”杨青染的目光在璃云身上又停留了两秒，心神微微敛了敛，笔帽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这个趴着睡觉的人到底是谁？”
“你知道全科满分的全国状元吗？”杨青染的同桌的眸光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激动，见着她提到璃云，当即就忍不住给她科普起来，“就是她！璃云！我们都叫她云神。”
杨青染成绩一般，无法无天的千金大小姐，对于全国状元也就惊讶了一瞬，并没有放在心上。
眼里的不屑有些浓，语气轻飘飘的，“书呆子啊。”
“云神可不是书呆子！可厉害了！这次期中考试的试卷难度都很大，特别是数学，全国平均分只有两分，可是她半个小时不到就拿了满分。”
“数学研究院的人都亲自过来邀请她。现在云神是三级研究员了！贼牛逼。”
“说到底除了学习，也没见着会什么高级的东西。”杨青染听着耳边的话，眉眼间笼罩上来寒气，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
杨青染仗着家里有钱，到哪里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璃云是吗？
她记住了。
*
下课。
有几个对出国留学感兴趣的人，跑过来问问杨青染留学的情况。
“啊。”杨青染一边嘴角挑着，“国外的教育可是很开放的，如果是书呆子可是混不下去。”
她说着话，视线又在不经意之间滑过了璃云的座位。
位置上已经没人了。
又过了几分钟，才有一个少女双手抄着兜朝着教室的方向走来，姿势慵懒散漫。
杨青染的同桌低声提醒她，“这就是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