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本能地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信号。
顾亦靳这厮是生气了吧，嗯，生气了。
林楚楚心中偷笑：至于嘛，都是成年人了，我夸你精力充沛、雄姿勃发，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咳咳，”顾华恭的嘴都快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直接呛到了自己，缓了缓，还是不敢置信：“你是说，顾亦靳找……找了所有的姑娘……”
卧槽，在一瞬间，顾华恭有点儿对顾亦靳羡慕嫉妒恨了，要是这鸨母说的是真的，那顾亦靳，他的肾……真好啊……
“禀告大皇子，三皇子确实找过了我们怡红院的所有姑娘……”
林楚楚憋笑差点儿憋出了内伤，眼睛瞟向马上就要翻脸的顾亦靳，悄悄朝他眨了眨眼——
好了，安心啦，不会让你真的身败名裂的。
林楚楚正色道：“三皇子找了我们怡红院的所有姑娘，让奴家挨个儿给她们卸妆化妆。”
啥？！
在场所有人再一次被林楚楚的话给惊着了？
三皇子去怡红院不是找乐子，而是去看人卸妆化妆？！
作为“当事人”的顾亦靳也愣了，自己都快跟不上林楚楚这个鬼灵精的脑回路了。
顾华恭已经震惊到快要丧失语言功能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化……化妆？”疑惑的眼神看向顾亦靳。
顾亦靳冷漠得连个维持表面功夫的眼神都没丢给他，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林楚楚。
“对啊，”林楚楚化了妆后的眼睛满载笑意，一笑旁边的鱼尾纹也跟着生动起来：“奴家这一手化妆手艺，能得三皇子青睐求教，也是造化了，也算是为三皇子在我胤明国的盛世美颜增添了助力！”
林楚楚的寥寥数语，却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三层深意——
一是顾亦靳确实去了怡红院。
二是顾亦靳没嫖花魁小姐啥的，去找这个鸨母学化妆。
三是顾亦靳……盛世美颜可能带有欺骗性，是鬼斧神工的化妆术“堆砌”出来的。
所有的歌姬舞姬、丫鬟小厮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今天自己的仿佛就像是瓜田里的猹，吃瓜吃得有点而撑，看着三皇子的日渐冷峻的眼神和脸色，心有戚戚焉。
林楚楚偷偷朝顾亦靳丢过去一个嘚瑟的眼神，仿佛在说：看，我已经成功化解了所有危机，并且将代价降到了最低，不用感谢我，我就是这么机灵聪明。
顾亦靳危险地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似乎每一次轻扣，都是在考量着自己日后要如何折磨林楚楚这个坏丫头。
“啊！”顾华恭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伸出肥嘟嘟的兰花指，隔空指向了顾亦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三弟你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风流倜傥，迷倒万千我胤明国少女，原来是化出来的美貌啊！”
哈哈，这回去跟母妃说，是不是可以算作顾亦靳的一个弱点，以后借此要挟他啊？
如果眼刀可以杀人，估计脑子可能缺根弦的顾华恭已经被顾亦靳的眼刀子戳成筛子了。
“噗……”林楚楚差点儿就没绷住自己的笑，忙低下头，憋笑憋到抖肩膀。
哎呀，这今天来顾亦靳府上走一遭不亏，笑死我了。
顾华恭瞅了眼戴着面纱的林楚楚，啧啧道：“哎，你这老女人也是可怜，这好不容易不用伺候男人了，又得了这羊癫疯，你看这抖的。”
林楚楚瞬间尬住了，我？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