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那都是我安排的人，无一例外，进不得生人。”石天宸答道。
“那……你没有其他朋友吗？可以接近你的朋友？”柳冰凡有些激动的问道。
石天宸看着柳冰凡，眼神微沉，他明显感受到柳冰凡的波动：“赵启云定有在其他处也安排了人。”
这话一出，柳冰凡像是被敲开了脑袋。
对啊，只是恰好卢康和在公主府而已。
柳冰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也是。”
但是事实如何，她得确认，若是真是为了大师兄，她根本无需跟他周旋，因为他的目的定是大师兄手里的传国玉玺，若不是为了大师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公主手里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
石天宸伸手牵起柳冰凡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有我，别硬扛着。”
他想知道她的故事，但凡凡不想说，他便不问，他愿意等。
柳冰凡回握，笑道：“嗯，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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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柳冰凡带着小蝶进了公主府的地牢。
地牢里潮湿发霉，格外难闻。
卢康和被关押在最里头，手脚被铁链绑着。
柳冰凡站在栏外看着，卢康和正躺在草垛上，见有声音，微微转过头来。
小蝶接过小厮的钥匙，小厮低着头退了出去。
柳冰凡盯着卢康和的眼睛，忽然唇角一勾，笑道：“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如看一个蝼蚁一般，以上位者的姿势垂怜。
她曾经被做成人彘装在酒瓮里，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来是这种感觉。
卢康和坐起，直视柳冰凡，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柳冰凡唇角那抹讥讽的笑容更甚了一分，“你一个小小侍卫问我一个堂堂郡主为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卢康和蹙眉，双手紧握。
那嘲讽的语气格外的伤人。
她是郡主，即便是污蔑，他也得受着。
这就是命。
“别不服气，我算是对你好的了，只将你当做是要行刺于我的贼人而已，若是长公主知道你是赵启云的人，却藏在她府里包藏祸心，你说她会如何待你？”柳冰凡伸出自己的纤细手指，手里捏着一张印着一朵梅花的白纸，笑道。
卢康和看见那张纸，瞳孔微缩，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淡淡的道：“郡主说的什么？小的不明白。”
柳冰凡另一手捏起白纸的另一角，梅花落在指尖：“遇水浮字，赵启云倒是挺小心的，只是你这一个大男人，白纸上落了朵梅花，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卢康和眼中有惊讶浮出。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你哪里露出了破绽？”柳冰凡轻笑，眼中却是含着冷凝，“你们既然有心利用我，想要接近石齐王爷，偷取他手中的宝物，还怕我知道？”
卢康和震惊的看向柳冰凡：“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柳冰凡从卢康和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冷笑道，“还真的是为了玉玺。”
卢康和立即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柳冰凡用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侃侃而谈，原是为了套他的一句证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