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继续道：“我一直想不明白，赵启云将人安插进公主府的意义。”
“你不想他登上皇位？”石天宸有些斩钉截铁。
柳冰凡不喜欢赵启云，上回在宫中他便感受到了。
这也是他不明白的事，这两个人远在西北边陲，同凡凡没有任何交集，就如曾经凡凡远在山上，同柳家小妾何氏无交集，然后凡凡却将她们恨之入骨。
“我不信你想。”柳冰凡挑眉。
石天宸轻笑，他的确不想，即便登上去了，他也会将赵启云从帝位上拉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目的是我。”
“嗯？”柳冰凡疑惑，“怎么说？”
“传国玉玺在我手上。”石天宸双手环臂，说出的话就像是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
柳冰凡却是震惊了。
原来如此，难怪大师兄有豪横的资本。
“陛下给你的？”柳冰凡捂着心口，这么劲爆的消息竟被她知道了。
石天宸点了点头：“陛下用整个大齐来补偿石家。”
曾经的石家发生了什么，柳冰凡她不知道，史书上记载石家与赵家是开国好友，赵家坐上皇位，石家尊为异性王爷，是至尊一品阶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为何用传国玉玺来补偿石家，这种涉及皇家秘史的事，柳冰凡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脑袋便越不保。
石天宸见柳冰凡低了头，伸手勾了柳冰凡的鼻梁一下，笑道：
“别想太多，我不过暂为保管。我的府邸寻常人是进不得的，若我没猜错，赵启云原是想让卢康和通过姑姑来接近我，卢康和是个人才，说不定我会因为惜才将他留下。”
“绕这么大个弯？”柳冰凡有些诧异，手放置在膝上的资料上，立即笑道，“赵启云怕是傻吧，他就没有想过你会调查？”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还查得这么透彻。”
“我不过一个闲散王爷。”石天宸一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的模样。
柳冰凡歪头看着笑了：“掌握着半个大齐国兵权的石齐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你真当他是个傻子？”
石天宸带笑眼眸看着柳冰凡，意思很明显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真是如此？
那前世卢康和在公主府潜伏了至少三年，也未能得偿所愿？
大师兄所说的，柳冰凡像是从新认识了卢康和。
她原就想不通卢康和的目的，若是因着要接触大师兄，然后通过长公主的话，那便要让长公主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最快的办法便是通过她……
那场设计看似是柳仙慧的做法，但是以卢康和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背算计，那……
柳冰凡觉得后背有冷汗在浮出。
她从始至终都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为什么要通过长公主？通过九殿下不是更容易吗？”柳冰凡眼中有挣扎。
她恨卢康和，是因为他背叛了她，因为背叛他们杀了长公主，因为背叛他们杀了敏儿。
但若如大师兄所说，何来背叛，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是他们的台阶，向皇位进击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