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冲他们挥挥手，匆忙挂了电话就穿过马路朝他们跑了过来。
“李松泉，你这课又补起来了？”陈晓抬头看沈小娅一眼，“下课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小娅感觉陈晓过完年后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变得沉郁许多。
“他肚子饿了，师母不在，我带他出去吃口饭。”
李松泉抬着头对着陈晓说：“晓哥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陈晓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你想吃什么？”
说着就很自然地牵上了他的另一只手，三个人一起往校门外走出去。
李宝娜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感觉他们三个人的背影着实生趣。中间个子小小的孩子，亲昵地牵着两个大人的手，小脸不时抬头跟两个大人说些什么，偶尔能听到他们几声笑语。
小孩子毫无意外地冲进了肯德基的玻璃门，找了个座位就舒服地等着吃现成的。
他点的儿童套餐一到，就狼吞虎咽起来，两个大人明显都没什么胃口，不约而同地陪在孩子身边说起了话。
“他怎么也叫您晓哥？”
陈晓笑着说：“你问他。”
李松泉喝口饮料，一张嘴就看到了他掉了的门牙，说话有点儿漏风。
“因为他叫我爸师父，师父是父，爸爸也是父，所以我们俩是兄弟，他年龄比我大，我就叫他晓哥啦。”
沈小娅笑了，“你这个鬼精灵，你把这点儿聪明劲儿放在学习上，什么学不好啊！”
李松泉也振振有词，“那要都学好了，你不就失业啦。”
“我就为你一个人活着啦？”
“那你现在可不就我一个学生吗？”
门牙没得用了，他吃东西的时候会把嘴咧得老大，用后槽牙去咬。
沈小娅觉得很好笑。
“你说话都还漏风呢，咬字都不准，还这么伶牙俐齿的。”
“我要不是掉了门牙，吃东西不方便，就这么点儿东西哪够我吃的。”
“那你慢慢吃，可劲儿吃，我不能亏待你。”
“算了吧，我爸给你那点儿钱，也就只够你带我出来吃一顿的，我好歹给你省着点儿不是。”
沈小娅轻轻摸着他的脑袋，“认识你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你这么贴心，原来你还是个小暖男啊。你放心，今天你尽管吃，我请得起。”
李松泉把沈小娅的手挡开，“我妈说了，花女人钱的男人，叫小白脸。”
沈小娅被他逗乐了，陈晓敲了敲李松泉的脑袋，“今天我请，你就放心吃吧，小小男子汉。”
两个人看着他吃东西，许久没再开口讲话，沈小娅偷偷看了眼陈晓，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陈晓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便主动问她，“你春节过得怎么样？”
沈小娅支起的胳膊摸着脖子，“挺好的。您呢？”
陈晓还在盯着李松泉，表情却忧郁很多，“我还行。”
“我听黄薇说您要解除婚约。”
“对。”
沈小娅此时的感觉有些复杂，她担心陈晓会因为上次的误会，对元珍爱而不得会受伤，可又为陈晓与元珍订婚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