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有一些原因，总之一言难尽。”
他说这句话时，竟然笑了，眼神都笑得特别温柔。
“是因为上次那个事吗？”
陈晓微笑着说：“你心思太重，真跟那件事没关系，我们两个订婚，其实都有点意气用事。”
见她愣怔怔地看着自己，陈晓喝了口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想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吗？”
沈小娅点点头。
陈晓刚起了个头，就发现没什么可讲的。
“其实我们的事儿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总结下来就是，她对我有好感的时候，我把它误解成了爱。所以当我用爱给她回应的时候，她的那一点儿好感其实早就烟消云散了。”
那会儿我读研，她大一。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我和陈文轩代表学校参加网球比赛，拿了个团体赛的第一名。
赛后庆祝会上，她偷偷跑过来找到我说喜欢我，想做我女朋友。可是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我当时也有女朋友，所以没打算理会她。
但是她性格很活泼，又好玩又好动又很粘人，我去哪儿她都跟着。我一个男人，也不好意思总撵她，只能躲着她。我女朋友因为这个跟我吵了好几次，没过多久就跟我分了。
我和元珍是后来时间长了，谁也没明说，就默认了恋爱关系。她爸爸说等她一毕业，就让我们两个人订婚。她没反对，我也就答应了。
后来她想去国外留学，过来问我建议。我觉得她那么年轻，想去外面走走看看可以理解，就亲自把她送到了机场。好不容易等到2年后她大学毕业了，我去接她回国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申请了进修，还要在那里待2年。
那一次我在加拿大跟她一起度过了好几天，发现她在那里有很好的朋友，有很好的老师，她过着很好的生活，也已经完全适应了。我回来的时候是她送我到的机场，那会儿我们心里就都明白了，其实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只是那时候我们谁都没意识到罢了。
我们都太年轻了，以为两个人的感情，自己放下就放下了，不需要给别人交代。这次订婚，我们两个都知道是意气用事造成的结果，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想用这种方式告别一下。说起来，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人还挺像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中间出了那件事，把你牵扯了进来。所以我们俩谁都装不下去了。”
陈晓静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仿佛是在讲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和事。
沈小娅听后，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陈晓的表情和他今天给人的感觉，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关痛痒。
“那这些年，您怎么一直没再谈一个啊？不会是一直等她回来做这个告别吧？”
陈晓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她感觉很吃惊，“谁啊？”
“准确地说是我有情，她无意。很久以前她的心里面住着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想等等看，不着急。可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她有了别人了，而且从始至终都没发现我这个人的存在。我曾经想过换个人把她替掉，可是我发现我的心太窄了，我这里只能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