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她打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也是最后的态度。
他将那部相机还给了她，她辞掉了所有的工作，带着为数不多的钱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一次偶然的机会，找了一份摄影助理的工作，结识了杨鹤轩，一直跟到现在。
杨鹤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这种男人还值得掉眼泪？”
夏颜没做声，把头微微往被子里埋了埋，杨鹤轩去伸手将她的头掰过来，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那张照片里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她。
夏颜沉默不语，当初他也说过，她笑起来很好看，甚至两个人的结识，也是因为在课间操的时候，她见到他的学生证，交给他的时候对着他笑了一下，他还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瞬间。
情窦初开相信了甜言蜜语，也让现在的她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却也让她开始不愿意接受别人，不管是好还是坏。
杨鹤轩的手从被子里拉住了她的，她水润的眸子骤然一凝，看着他的同时，那只手也拼命的往回缩着。
他却蛮横的与她十指紧扣，然后紧紧抓住：“你讨厌我还是害怕我？”
夏颜的视线别开，依旧没出声。
杨鹤轩也习惯了，她向来不太和人说话，就算和他也是一眼，一直都是默默做着他吩咐的事。
“你说我对你也不算好，你刚跟着我时候，我对你最严厉，也骂你骂得最多，我那时候也没教你什么，你为什么不离开？”
这个问题让夏颜也懵了懵，在心里理着思绪。
换做一般人，工资低，活又重，跟了一年半载还什么都没学到要么放弃要么就另寻师傅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
大概只是心里面的那份执着，想要把当初的信念一直走下去，她怕那个时候放弃了，她就会失去方向。
又或许是，她知道杨鹤轩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虽然他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好，可是他的教训也都不是没有根据的，而且在别的同事欺负她的时候，他会默默的帮助她，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她能感觉到。
他一直也来也都是这样，对她却严厉，却也对她最器重。
虽然那时候一直没教她什么，可是他不管去哪出外景，都会让她跟着。
后来开始教她技术的时候，也是耐心仔细，话有时候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也都句句在理。
了解了他之后，便就不会因为他那些严厉不堪的话语心里添堵了。
所以这就是她跟了他这么久的原因吧。
其他的徒弟很多都去自立门户了，而他却一直没给她毕业的机会，但是也会让她独立接单了，也让她在这个圈子有些名气。
至少让她觉得，自己的坚持是没有错的。
下午的时候他把她的身价抬得很高，也让那个男人知道，他当初说的话是错的。
如果当初两个人选择一起坚持的话，便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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