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是初选淘汰了挺多人的缘故，考试的人数一下就少了不少，考场也只有四个了。但是江芸还是没有和顾行知或者姜瑜同一个考场。倒是又看到了季初，季初这次也就坐在江芸的旁边。
江芸打招呼的朝季初点点头，季初也回给了江芸一个腼腆的笑容，离考试开始还有些时候，江芸就颇为随意和季初谈起了天：“呐，季初同学昨天有看资料复习么？”
季初对江芸和她讲话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回答道：“看……看了。”还带着点小小的磕巴。
江芸有一搭没一搭说：“我感觉真的好难啊，好多题型之前都没有触碰过的说。”
季初不敢直视江芸，低着头回答：“很有挑战，我挺喜欢的。”
江芸对季初的回答有点诧异：“哦豁，没想到你这么富有挑战精神的。”看季初没有看她，江芸错以为季初不想在考试之前谈天，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便扭过了头。
季初鼓起勇气，抬起头看起来还想和江芸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江芸兴致泱泱的开始玩起了自己的笔袋里的笔。季初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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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等待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等到考试的预备铃声响起，江芸一个激灵就从趴在桌子上玩笔的姿势变成了端端正正坐着的样子。
江芸目光炯炯的盯着前面人的后背，期望着能够收快点到前面人递过来的试卷。
江芸拿到了传过来试卷，第一时间把除了自己那份的试卷和草稿纸都往后面传了去，然后仔仔细细把卷子正反面看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自己这次肯定是通不过复选了！
都是些什么鬼题目啊，几乎完全都没有见过，所以她这么一个偏文科的人为什么会参加奥数赛啊！不过是侥幸开学的数学试卷大部分都是作业里的，而且最后一大题她就是尝试着蒙对了而已啊……
一边凄凄惨惨想着，江芸一边开始了在草稿纸上的计算。
就算不会也不能交白卷啊。江芸鼓着嘴，那不是明摆着让向老师来批评人嘛。
以向老师的性格，一定会单独找人训话。江芸打了个寒颤，然后开始投入写题。
——
当考试结束，江芸很快的放下了笔。倒不是因为她写完了，而是因为她完全放弃了。这种程度的奥数赛通过，估计都可以进省队了吧。自己是没有那个实力的，江芸心里门儿清。
她试卷估摸着就做了三分之一，牺牲的那是相当惨烈。
老师一个一个收着试卷，终于在讲台上数清楚试卷后，示意大家可以离场。
江芸心心念念着顾行知要来找她，便故意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笔盒，一支笔一支笔的放进去，然后拉上笔袋拉链。
教室里剩下的几乎都是三俩谈着题目的人，江芸眼睛偷偷往后门瞥，希望能看到自家的顾行知小男朋友。
往后面瞥的江芸自然就没看见季初欲言又止看着她的样子。
当视线里出现了顾行知高大的身影，江芸‘啪’一下把凳子塞进了桌子下面，跑到顾行知面前，仰起头冲人灿烂的笑着：“你来啦？”
顾行知的视线在触及到江芸的一瞬间，就变得柔和起来：“嗯。”
“饿了么？”和顾行知并排往楼下走去的江芸，费力仰着头看向顾行知问。
江芸这么仰着头颇有点难受，心里暗自责怪着顾行知没事情长这么高干嘛。
顾行知像是察觉到了江芸的费劲，就微微低下头看着江芸说：“不用看着我讲话也可以。”
是在炫耀自己长得高嘛。虽然明明知道顾行知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莫名生出了怨恨，并且江芸偷偷想着，自己是不是还能长高个三四厘米……
江芸面上表现得颇为骄横，把头扭向没有顾行知的一面，说：“没问你要不要看着你讲话，在问你饿不饿呢。”
江芸很少在除了家人和姜瑜之外，展现出自己偶尔的小脾气。因为江芸能够确定家人和姜瑜都是无条件爱着自己的，不过是在一起几天，江芸就默默在心中认定顾行知会包容她的一切。
不得不说，女生潜意识里的第第六感总是很准确。
江芸也没有发现，一和顾行知走一起了，她就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烦恼。
顾行知的语气格外包容：“还行，你呢？”
江芸没想到顾行知会反问，便呆呆愣愣‘啊’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的回答说：“我……我不知道。”
江芸这个小迷糊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让顾行知不自觉握拳抵在唇边，喉咙里发出低低笑声。
江芸被顾行知笑的红了脸，但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傻里傻气，那句‘笑什么笑’终究还是被江芸咽了下去。
“不和姜瑜一起回去么？”顾行知感受到了江芸的尴尬，颇为细心转移了话题。
就像……很久以前，江芸为了秦煜不再追问顾行知的转学原因做的一样。
江芸拿手戳了自己的脸颊，歪头说：“姜瑜说要和秦煜一起，然后我也想和你一起啊。”江芸小小吐了舌头一下。
顾行知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窃喜了一下，随后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数学卷做的怎么样？”
顾行知说到这个话题，一下就让江芸做出了苦大仇深的模样，小脸皱在了一起：“不怎么样，我凉了，好多都不会的。为什么这么难嘛。”不自觉语气里就带上了委屈和撒娇，还有点莫名不知为何的期待。
当顾行知把手放在江芸头上揉的时候，江芸突然就醒悟了，自己期待的就是顾行知的着点宠溺。
江芸被顾行知摸头摸得喜笑颜开：“你呢？”
顾行知敛下眸子：“还可以。”
顾行知说还行，那应该就是不错了，江芸放下了心：“你肯定是要通过复选的啦。毕竟，你是，年纪第一嘛。”
江芸在说‘年纪第一’四个字的时候，拿着自己白嫩的手指一字一顿的戳在顾行知腰上。
顾行知很自然把江芸的手握在手里：“别闹。”
这一次，江芸的脸红了大半，玩闹似的小小挣扎了一下，没想到感受到了江芸的挣扎，顾行知就很快放开了手。
“对不起。”顾行知还这么说道。
江芸跺了跺脚：“对不起什么呀。”为顾行知的低情商又羞又恼。
江芸哪里知道，顾行知那般小心翼翼就怕惹了她的恼怒。顾行知不想要江芸讨厌他。
江芸咬咬牙，自己用手牵住了顾行知。
感受到手中的柔软，顾行知诧异看向了江芸，江芸不看他，嘟嘟囔囔说：“给我牵着啦。”
顾行知闻言，顿时就将手握的更紧，生怕江芸逃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