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对这种款式极为陌生，更不要提自己上手穿了。
师左只好又叫来中年女佣人帮她穿，自己则站在门口等候，可两分钟之后，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中年女佣人有些尴尬的声音：“师管家，这个内衣的号码……好像……有点儿小啊……”
师左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女人穿着T恤时也能若隐若现被看到的身材曲线，鼻腔突然一热，一行蜿蜒的血迹就这么流了出来。
之前看见她的时候，女人一直佝偻着身子，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师左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个男人，所以就并没有多探究，可如今确认了性别之后，心里就莫名起了些异样的感觉。
“那就拿件你的衣服来给她穿，”师左拿出纸巾匆忙地擦了擦鼻血，冲着屋里喊道：“然后你记一下她大概的内衣号码，我派人去买……”
中年女佣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这姑娘身材可真好……”
师左：……
他感受着鼻腔中再次涌起来的热度，自暴自弃地放下了手中的纸巾。
江妄恰好从书房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管家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是？”江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该不会是那人把你打了吧？”
“比那个还严重一点，”师左面无表情地道：“她是个女的。”
女的？
江妄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你就小心照顾着，等收拾利索了，我再安排她见沈今初。”
师左点点头，起身去厨房跟厨师说让他做几样清淡好消化的饭菜，然后才来到房间内，准备带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女人下楼吃饭。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女人低头看了眼自己，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别！”师左吓得鼻血都要出来了，“这是我们这儿的人都要穿的东西，你现在想跟我去吃饭，如果你待会儿想休息的话，我们也有客房。”
女人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之后，就款款地走向了餐桌。
她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的，纤纤玉指捏着筷子，举手投足间都仿佛颇有韵味。
师左担心她也和沈今初一样不容易吃饱饭，特意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可女人只是稍微吃了一些，配上一小碗米饭，然后就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
“……你好像也不是对现代生活完全不了解？”师左见她吃完了，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这个？”女人挥了挥手中的餐巾纸，“白色的，质地柔软，还放在餐桌旁，一看就是手帕的替代品，这有什么难的？”
显然，这个女人跟沈今初不一样，她是个善于藏拙，但又不过度自满的聪明人。
师左的神色变得郑重了许多：“所以你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女人眼眸微微凝滞，半晌才说了句：“其实……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