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呆愣在原地傻站着，不敢直视姜翎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是淬了毒，只要多看一眼，便逃不掉了。
“那伯父不如猜猜我现在是要干什么？”
她这次来，不就是为了那块地吗？不就是为了那些线索吗？
“我怎么知道？秦霄难不成什么都不说？”
姜翎冷笑一声，“伯父也知道我秦怜这么多年在意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而已。
不过……
真相我早就已经知道，那些人，早就已经也被送上路了，莫非伯父是想陪他们一起？”
黄泉路上，秦越去做个伴，也不错。
“你？！”
秦越一时梗塞，顿然，他只觉后背一凉。
回想起秦怜那狠厉的手段，还有秦霄助纣为虐，那些人都是秦家长老级别的任务都能够下得去手，更别说他了。
秦怜的母亲，一直都是秦家一个禁忌。
关于她的死因，几乎无人敢提起。
秦怜的母亲，也就是秦霄的姐姐，是整个秦家的人害死的，和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要怎样？秦怜，你为你的母亲积点德吧，她在阴间也许会好过一点，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一直问也没有办法啊？”
欲盖弥彰！
姜翎颇有些不耐烦的拿枪抵在他的脑袋上，“闭嘴。”
“我就想知道秦栀和萧家是什么关系。”
她说的是秦栀，不是母亲。
那把枪就抵在秦越的头上，冰冷的枪口对准着他的太阳穴。
他身体发抖，现在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拍卖会的情况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秦怜不再拍卖会上，而是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能说，一旦说了，那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秦霄那道颀长狠厉的背影，他办事雷厉风行，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他的。
“你不知道？呵呵……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那萧家旧址的那块地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要是解释不清楚，你就可以下去陪他们了。”
姜翎手上的动作愈发狠厉，吓得秦越一个踉跄，“我真的不知道，那块地是老爷子给我的，我也不清楚啊。”
“老爷子？！”
姜翎目光一沉，心底凉了一大截。
“秦振霆？！”
秦越连忙点了点头，敢这个叫老爷子的名字也只有他这个外孙女了吧。
“秦怜，你是制裁者对不对？这些年你在外面是不是一直都在为秦家效忠？我明白了。”
明白了又何妨？
和季如庭谈合作，把秦家卖了？
她身形一动，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她大概算了时间，顾林初那边应该解决了。
一想到要花费这么一笔在他身上，姜翎就说不上的怒气。
姜翎晃了晃手枪，用力在他头上一砸，那是秦越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是又何妨？比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姜翎冷冷的看着地上躺的人，消失不见。
……
秦锋那些人匆匆赶来，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窗户上一跃而下，留下一抹残影，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