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裘四领命道。
赵瑾瑜说着就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就回过身来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程荡山。”
“嗯，好名字，跟你性子倒是匹配。”赵瑾瑜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裘四嘱咐他让他跟着自己走。
“哎，你会功夫？”裘四问他。
“是。”
“你功夫非常好？”裘四又疑惑的问。
“有多好我不知道，只是逃跑从没有输过……除了昨天……”程荡山老实的回答道。
裘四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边走边疑惑地说:“但是我看你着实有些不伶俐的样子。你能胜任贴身护卫的工作，保护我们大娘子吗？”
程荡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裘四心里更是纳闷:这家伙连对着小看他的人回嘴都不会……这能成吗？
难道说，护卫不需要脑子的吗？
想着这些的时候，人已经带到了付梓衣的面前。
“大娘子，这是主君让我带给您看的人，今日头一天给府上送柴禾的。主君说，以后这人就是您的贴身护卫。”
付梓衣一脸地震惊，问道:“送柴的人，贴身护卫？你是昨天翻墙进府的那一个？”
程荡山羞愧的低下头，心虚的说:“是……是我。”
“你家几个兄弟？”
“三个，我排行老三。”
付梓衣有些冷笑着说:“你不会听你爹说，城门外有个阔主有钱，还将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你。所以你才半夜翻墙入院，忘恩负义的想偷些东西吧？若不是碰见我家夫君，说不定就让你得逞了吧？如此狠毒，不知好歹的心思。你还敢上门来？”
程荡山赶紧解释:“回大娘子，我事先并不知道我爹拿着钱回来了。我是因为着急，没等我爹回家来就出了门。我家在城外住着，根本没有碰见他。贵府上的帮助，我们家没齿难忘，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付梓衣听他这样说，在心里对他的印象就又低了一分。她并没有怀疑程荡山的居心不正，这样说也只是试探而已。若是他能坦然自若的为自己辩解，比如“若是心里真有不正的心思，昨天在贵府轻而易举被捉，又被放了，今日才万万不敢来的。今日敢来，正是证明自己心思坦荡。”
但是他解释了些什么，心虚至极，无甚说服力的解释。真话听着倒像是假话了。
付梓衣暗自叹了口气，昨天听他说话，就觉得这人不甚聪明。要说是昨天是被夫君吓的。今日试探一番，还是如此。这哪像是能保护人的样子？恐怕等出什么乱子的时候，还得她这个雇主去安抚他了。难道功夫高，就不需要沉稳冷静的心性吗？
但是夫君说这个人是最合适的……
她一边认为，相信赵瑾瑜的判断总是没错的。一边又觉得，按照她多年的用人经验，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多半是派不上用场的。
两边的心思不停的撕扯，直熬的她心烦。
她想了许久，最后下定决心。罢了，夫君做的事，她也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但也都随了他的心愿。如今再无脑的相信他一回又有何妨。
她将自己的纠结抛之脑后。看着在一旁焦急的等着她回应的程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