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北尧的心，早就给了答案。
“清清，我带你回家。回家了，你就不可以任性还不醒了。”
姜北尧带着顾清夜，走出了古宇楼。
走到门槛上，姜北尧失魂落魄，狠狠的跌了一跤。
他自己摔出了血，可他还是把怀里的顾清夜护的很好，一点也没有摔着。
而左飞宇看着姜北尧离开，没有阻止。
他又拿什么阻止呢，这是顾清夜死也要回去的地方，死也要在一起的人，他有什么立场，去拦住他。
看姜北尧这么痛苦，左飞宇根本不敢确认，难道小清儿真的？
这肯定不是真的，前一秒她还在跟自己讨论之后做什么生意，还给自己设计图了，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会？
一定是错觉，这不是真的？
左飞宇跌坐在地。他的痛苦，一点也不少。
“小清儿，没能成为你的选择，我第一次开始厌恶起自己，我恨不得成为他。我羡慕他，嫉妒他，我恨他。”
＊
回郡主府这段不长的路。
姜北尧几乎走了一个世纪之久。
这一路上，姜北尧不停的在和怀里的顾清夜说话。可是，顾清夜一点回馈都没有了。
姜北尧不敢再去试探顾清夜的鼻息。
他抱着顾清夜回了他的房间，把她静置在床上。
“小懒猪，我们到家了。你该起床了。”
“......”
“清清，清清......你理理我好不好？你起来，我就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醒一醒。”
“......”
那封信之后，姜北尧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慕重以了。
今日看姜北尧抱着顾清夜魂不守舍，慕重以敏锐的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他推开门，看到了颓废在地的世子。
姜北尧看到他，眼神弑杀冰冷。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慕重以没有走，他想靠近看看顾清夜怎么了。
他一靠近，就被姜北尧胖揍了一顿。
姜北尧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慕重以成了最好的人肉靶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直到，姜北尧打够。
慕重以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恐怕已经起不来身了。
他撑起身子，说：“世子，重以知道错了。重以知道，自己做再多，都不能弥补什么。”
慕重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交给了姜北尧。
“这是慕家祖传的回魂丸，世间仅此一粒，如果能把魂招回来，可以试一试。”
虽然，招魂的说法也是无稽之谈。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回魂丸，连你慕家都只此一颗，是留给慕家继承人的，你舍得拿出来吗？”
“要不是重以自作主张送信，要不是重以没有保护好顾清夜，这一切，也许都不一样了。世子，请给重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因为那个信封，阿若已经恨死他了，世子也不原谅他，慕重以是真的后悔了。
他自以为那么做是为了世子好，可事实，只是他被人利用，成了靶子。
顾清夜已经没了气息。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姜北尧都会尝试。
他从慕重以的手中，接过回魂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