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穿薄了还是不行，沈霞搓着胳膊开口，“建国，婶是来通知你你外公犯事了，你外公叫朱文彬对吧？我爷爷说的。”
老辈人说话没假，顾建国点点头，“嗯，我外公，犯了就犯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会包庇他，所以不用来找我。”
沈霞：“………”
男人都那么绝情吗？话没听完迫不及待做出决定。
见他不说话，顾建国准备关门，“嫂子，你还有事不？没事我关门了。”
就在他想关门时，朱萍的头从儿肩膀后冒出来，手里拿着把电筒。
“嫂子，半夜过来有啥事？需要帮忙你直说，大家同一个村，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霞嘴角抽了抽，“我公公让我来转告你，你外公朱文彬死了，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住在山脚老李媳妇。”
“你外公真狠，在人家门口把老李媳妇扎得全身窟、窿血流而死，你外公上吊在李家大门口，我爸刚找人去隔壁村通知你爸让他替朱文彬收尸。”
“很多乡亲大晚上没睡觉看热闹去了，我路过通知你一声，你爸也是狠，吊死在人家门口让人怎么住？李家估计会成鬼屋。”
朱萍的声音冷漠着，没丝毫感情。
“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怕的，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不过还是谢谢嫂子来通知，改天我请你吃饭。”
沈霞忙拒绝，“吃饭就不必了，你家南瓜种出来又大又甜，想感谢送我几颗瓜籽就行。”
“瓜在地窖晚上看不见不方便，等天亮吧！天亮我送到你家去。”
“嗯嗯，也可以。”传话送达，沈霞转身就走。
顾建国听着这话疑惑的看着母亲，“妈，这是咋回事，小时候你告诉我老太公早死了，咋现在又冒出一个？”
朱萍疲惫的捏捏眉心，“别多问，妈以后在告诉你，现在先去叫你妹起床一起过去。”
顾熙媛在门口听，听着这话嘶的声打开房门，小脸惨白的看着母亲，“不……我不去，我胆小，看了晚上睡不着，那么多人不缺我一个，你们去吧！别叫我。”
听着拒绝声朱萍冷着脸，“不行，必须去，你难道想被村里人议论？我知道你怕，又不让你看人，去了走个过场。”
撒娇不管用，顾熙媛撇撇嘴，“好吧！我去。”
夜晚灯火通明，有人打着电筒，也有奢侈的用煤油燃烧火把。
还没走到目的地，空中响起嚎啕大哭的声音，哭声中还夹杂着争吵声。
顾建平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忙开口，“妈，外公和人吵起来了，听着声音好像在和李平安吵架。”
朱萍加快脚步，一到山脚就听见李平安愤怒的声音。
“赔钱，你爸害死我媳妇，不赔钱想得美，赶紧拿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朱萍挤进人群，一眼就看见房梁上的绳子。
房梁上没人，眼睛一瞥地上躺着两个人，女的满身鲜、血，双眼瞪大，一看就知道死不瞑、目。
男的脖子处有淤青，舌头吐出来，胆小的尖叫出声。
“啊……”
女的旁边跪着他儿子，儿子伤心的嚎啕大哭，李平安眼里没半点悲伤。
大老爷们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要赔偿，人心凉薄，喂条狗有感情都舍不得杀。
妻子死了，脑子里只想着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