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好疼。
一阵阵的绞痛让柳时脸色惨白，她捂住肚子，抬头想问他们，谁知马上就对上宋晏愧疚担忧的眼神。
这眼神，莫不是……？
心里咯噔一声，柳时的指甲扣进肉里，她怔怔问：“没了？”
宋晏目光复杂，他别过头，似是不忍。
“好……”
得到了他无声的回复，柳时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不明所以地点了两下头，声音带颤，“我知道了……”
她想起来了，那个道长身手很了得，打趴下了宋晏和吴华，最后推了她一下，然后她的肚子很疼，发现自己流血之后就晕了。
她的孩子，她终究是没能保住。
再之后……
柳时把目光投向那个坐在李小小旁边，一直沉默地用树枝扒拉火堆的女人。
她似乎察觉到了，主动开口解释：“你好，我是姚舒，以前是特种兵，现在在一个报社帮忙在这个村子找个人。”
像是怕柳时不信她，姚舒快速补充道：“你丈夫的朋友纪茗卿以前是我的教官。”
但凡扯到白季帆身上的关系，柳时多少会放下几分防备，她点头，“我知道了，我是柳时，是你帮了我们吗？”
姚舒一耸肩，“算是吧，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柳时扯扯唇，“……意外，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村子被我烧了点，他们现在应该在救火吧，嗯……还有一个小时应该就亮天了，天亮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出去……”瞧见柳时看向宋晏旁边的老人家，姚舒说：“这是放小小出来的老人家。”
说来也巧，她放火放到那边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在撕打，就顺手帮了她们一把。
柳时一怔，她看向老妇人，看见那人一身黑色，猛然间想到了那个在笼子里的‘大狗’。
难不成……是这个人？
腹部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柳时垂头看着火堆，专心忍受疼痛。
但脑子里，却无法抑制地想到了白季帆的样子。
她突然有些后悔把验孕棒留在包里了。
如果白季帆看见了，之后又知道她流产了……可想而知他会是什么心情。
鼻尖有些发酸，柳时看着那跳跃的火光，禁不住走神了。
边上姚舒淡淡掠过柳时的脸，环视了一周，问：“对了，你们见过一个叫佟宁的女生吗？她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大约一米七的个头，人很瘦。大约是去年七八月被绑来的。”
姚舒准确无误地描述出那个她看过无数次的女孩的样子，说完她见众人一脸茫然，便绞尽脑汁地想着她还有什么特点。
岂料，还没等她想出来，那个老妇人便缓缓抬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哀，“我记得那个孩子。”
姚舒眼睛一亮，那张冷淡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欣喜和激动。
她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真的吗？”
tong？
柳时不禁想起，李小小那次说的怀孕被烧死的人。
好像也是姓tong。
她的眸光动了动，转而又摇头笑了笑，像是自嘲。
不会那么巧的。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