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家属被白季帆的眼神接触到，皆是神色慌张。
白季帆望着少女那张明显营养不良的脸，忽地轻笑一声。
女孩瞬间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白季帆收敛了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冷冷丢下四个字。
“笑你无知。”
“什么？”女孩惊愕，脸色慢慢涨红。
白季帆却不再看她，而是对上众摄像头，“关于事实我已经解释够多了，如果你们仍然对此有兴趣，麻烦你们去问这姑娘的姑姑和姑父，所谓真相，到底是什么。”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脸上表情变化多纷的两个家属。
然后他从保安开出的那条道中大步走人。
“喂！”
身材瘦小的女孩忽地开口大喊。
白季帆顿住脚步，侧眸看去。
女孩的脸很红，因为肤色的原因不怎么明显，她倔强地盯着白季帆，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无知！”
白季帆微微皱眉。
她无不无知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给她任何反应，他利落地上车离开。
身后的女生在周围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难堪地低下头。
她哪里无知了？
资本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以取笑别人为乐！
太过分了……
边上那受害者的母亲李妈妈来安慰她，“小小，别难过，姑姑都说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你看，他现在还企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姑妈……”小小不敢抬头接受众人的目光，索性垂头抽泣。
“小小啊。”旁边其他妇女也来安慰她，“你一点都不无知，咱村里就你一个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今天是我们不该把你叫过来，这眼瞅着都高三了。”
“不怪你们……”小小摇摇头，目光中满是对白季帆的厌恶，“我本来还怀疑是不是姐姐自己撞上去的，现在不怀疑了，都是那个白季欣的错！”
边上记者都是人精，尤其是混在里面的周涛。
周涛原本就是专门跟着白季帆的，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也会过来。
听到这话，他连忙把手里的话筒塞给工作室的摄像大哥，摘了记者牌。
等安慰小小的妇女们去和别人搭话了，周涛才走过去。
“小姑娘。”周涛递给小小一张纸巾，笑眯眯道：“擦擦吧，女孩子总要美美的。”
“我知道你是记者，你想干嘛？”小小没接纸巾，一脸警惕地看着周涛。
周涛脸皮多厚啊，被识破了也一点不尴尬，反而笑得更灿烂，“就想问问，你姐姐为什么可能是自杀？”
小小皱皱鼻子，一本正经道：“因为她有抑郁——”
“小小！”
李妈妈的喊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周涛瞥了眼那满脸凶恶的大吗，把纸巾塞给小小就溜得飞快。
抑郁……
抑郁症呗。
唇角飞快弯了弯，他带着摄影大哥先走为妙。
这边李妈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是记者，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小小是个倔脾气，当下就反驳道：“我认为我没说什么过分的，姐姐本来就有抑郁症，而且，你也说了不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我告诉记者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