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这才回头看他一眼，声音仍是轻轻软软却让沈云霄知道她有点烦了，“沈编剧，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三年前那样了。”
沈云霄没有走的打算，他摩挲着酒杯，轻笑，“柳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此时此刻，对你有意。”
柳时狠狠一愣，她大致算了算时间，轻嗤他：“从邺城见面到现在，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沈编剧……”
她转眸笑吟吟地接下去，“你不觉得你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吗？”
沈云霄若有所思地盯着酒杯里的红酒，“我自己的感觉，我自己清楚。”
柳时没再看他，再回过头去看白季帆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柳时抿抿唇，心里有些不安。
沈云霄看着小姑娘就盯着一处地方，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没……”柳时摇头，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云霄哦了一声，柳时的冷淡生生将他所有信心都逼退。
其实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时隔三年，他再次对柳时动心，是因为青春的MV预告。
后来他听小清说，他在高烧时念过柳时的小名。
再后来，是他在机场看到柳时和白季帆的亲密，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很嫉妒。
最后，是她和白季帆现在的冷战，他想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搞出来那种照片。
“如果……”沈云霄把玩着打火机，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柳时，“我没有出国，是不是现在，你就是我的了？”
“没有如果。”柳时轻轻浅浅地笑着，“再来一次，没有他，也会有纪茗希。”
沈云霄一脸黑线。
反正，就是没有他喽？
无奈一笑，沈云霄悠悠道：“行吧，不过我也可以追求你吧，这你没法阻止。”
说完这话，沈云霄已经离开沙发。
柳时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追就追呗，反正就算她和白季帆即将离婚，在她心里，谁也不比不上白季帆。
*
酒店三楼的楼梯间，白季帆摸出一根烟点上，引来旁边唐渊的嗤笑。
“不是要戒烟吗？”
白季帆横他一眼，凉凉道：“太久没摸过那东西了，有点紧张。”
唐渊收了笑，他垂眸看了眼白季帆的裤腿，自己也点了烟，含糊不清道：“我也很久没碰过了。”
白季帆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有些烦躁，“他今晚会动手吗？”
“不出意外，会。”
“那成。排查过狙击手了吗？”
“放心。”唐渊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抚，“这种场合下，他不敢有太大动静。”
“得。”白季帆扒掉他的手，不悦地皱眉，“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是自然。”唐渊耸肩，调笑道：“这里面不仅有你的宝贝，也有我的。”
想起他家宝贝，白季帆轻哼一声，表情倒是柔和下来了。
“该回去了。”白季帆摁灭了烟率先往外走，“别让他起疑了。”
“我看起疑是假，想你家宝贝是真吧。”
被戳中心思，白季帆加快步速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