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嘴里的味道更让人反胃，夹杂着牙被打掉的血腥味和一股恶臭味。
白季帆难以忍受，将匕首给阿宁，“你来。”
阿宁接替了他的位置蹲在那，一手钳制住亚斯的嘴，一手拿着匕首就要伸进他的嘴里。
这几天被阿宁折磨惨了，知道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亚斯惊恐摇头，使劲看向白季帆。
那边唐渊又是一声笑。
不知道怎地，他就是觉得这个亚斯跟个小绵羊似的，贼好玩。
白季帆却已经在脑子里想了折磨人的好多种方法，“让他说。”
阿宁松手，亚斯大口喘气，看着白季帆的蓝眼睛里多了嘲讽和炫耀的意味。
“你女朋友那天可是随意我摸的，她说你是她朋友，不承认你是男朋友，还有她的皮肤真好，软软的像——”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白季帆现在一拳打掉了他仅剩的几颗牙。
唐渊玩笑的神色收敛起来，他隔着几米远看着白季帆的背影，突然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了的感觉。
这亚斯说什么不好？非得往枪口上撞。
啧。
朝阿宁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后出去了。
地上唐渊剩下的烟头一点点燃尽自己最后一点火光，亚斯狼狈地平复呼吸，硬是仰着头看白季帆。
男人的双手紧握成拳，阴沉的脸色酝酿着风暴，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让亚斯有了如遇死神的感觉。
在他恍惚片刻的时候，白季帆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脸上，一下接一下，如细雨般摧残着他的脸。
亚斯说不清是哪里痛，好像全身都在痛，骨头连着筋一起痛。
最后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让亚斯浑身一震，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白季帆依然不解气，表情仍是阴狠。
他蹲下身，捡起旁边的匕首，一下下细致地割着亚斯手上的肉。
细碎的肉沫掉在地上，白季帆紧抿着唇，耳边都是亚斯刚才说的话。
柳时说，他是她的朋友。
柳时给他摸……
明明早就知道了，明明他也能理解，可从别人嘴里听到，又是另一种意思。
极致讽刺。
阴暗的地下室中，男人绷着一张脸，只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手酸了腿麻了也不停止。
*
接下来的几天，柳时和白季帆好似陌生人一样，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白季帆的脾气越发不好，每一次开会的时候底下的人都心惊胆战，生怕他骂人骂出新花样，两三天后高官们便纷纷找上王琛，问能不能请柳时过来一趟，王琛摊手：真没办法。
柳时在片场NG的次数变多，几次在外面看剧本的时候都在走神，对此范霞表示：这一看就是没和好呢。
渐渐的，时间步入六月下旬，空气燥热，白季帆此刻待在空调房里，却觉得心里就是有团火。
亚斯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几天前被他弄死了，可是，亚斯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神仍然带着嘲讽，那种眼神就好像是他被绿了一样。
签字笔离纸只有几毫米，他却迟迟下不去手，眼前都是柳时对亚斯娇笑的模样。
门被人敲响，他收敛了痛苦的神色，冷声道：“进。”
王琛从外面进来，“白总，夏玲在楼下闹着要见您，说是见不到就不走了。”
白季帆的神色没多大变化，“让她上来吧。”
夏玲几乎是冲进办公室的。
彼时白季帆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瞧见夏玲进来，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没看她，淡问：“找我有事？”
夏玲褪去了女强人的形象，只穿了件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
从风华抛弃她之后，她就被粉丝攻击得很惨，甚至连累到了家人，不得已她只能不断搬家，出门都要全副武装，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而一切，都是源于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