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一看，显示是老婆。
眸底迅速划过笑意，白季帆按了接听。
那边柳时无聊地在床上翻滚，她的脸蛋依然粉红，却已经清醒了大半。
“你不是说一会回来吗？人呢？”
女孩语气带着质问，白季帆却不恼，笑得更温柔，“我在柳家，你要来吗？”
柳家两个字让柳时瞬间停止翻滚，她慢吞吞地问：“你去那干嘛？”
白季帆低笑，“你来了就知道了。”
柳时：“……”
纠结了几秒，她坐起身挠挠头，“那好吧。”
“太晚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
“我去接你。”
白季帆又重复了一遍后，不给柳时打断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柳时：“……”
她给白季帆换了个备注：独断专行的老男人。
另一边柳宁犹豫地看着准备离开的白季帆，不知该不该挽留。
“我一会回来。”
带着你的姐姐。
白季帆勾唇笑笑，带上门离开了。
白季帆接到柳时是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彼时柳时已经酒醒，整个人无比精神。
车门锁按下，等在路边的小姑娘立马上了车，关门，系安全带的动作一气呵成。
责怪了一下柳时没有等在楼上后，白季帆启动车子尽可能快地往柳家走。
……
书房。
柳正源坐在座椅上，陆婉容站在桌前，两人一时无言。
陆婉容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柳正源这次的离婚，是真的。
他是个好官，绝不会受贿，也绝不会允许她受贿。
“签字吧。”
柳正源推了一份文件给她，刚正不阿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丈夫的声音显然已经忍耐至极，陆婉容咬咬唇，为自己争取福利，“可以暂时不告诉孩子们吗？泽泽还没成年。”
提起柳泽，柳正源出乎她意料的冷哼一声，“我倒是希望我从没有过这个孩子。”
顿了顿，他说：“包括柳宁，他们做了那样的事，视频都到我手里了，陆婉容，我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连个孩子都被你教成这样。”
陆婉容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精心装饰过的指甲扣在桌边，陆婉容顾不得形象，用自己最悲切的目光看着柳正源，“你是他们的爸爸啊……正源，他们也是受害者啊……那个视频，宁宁明显是昏迷的。”
不忍从眼底划过，很快柳正源的眸子又归于一片平静，“受害者？那是谁害得他们这样？时时吗？时时为什么要做这么做？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陆婉容深吸一口气，很快被柳正源眼里的失望打败，她退了一步，开始翻看离婚协议。
孩子的抚养权和现在这套房子归柳正源，海边的别墅归陆婉容，其余共有财产柳正源一概不要，都给了陆婉容。
柳宁的抚养权倒是无所谓，可是……
陆婉容抬眼皮和柳正源对视，脸上带了点不愿意退让的神色，“我要泽泽的抚养权。”
“不可能。”柳正源飞快拒绝，终是有些不耐烦了，“我不可能再让你教孩子们了，要么，你现在签字，要么，你受贿的证据我就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