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被白季帆抽完，他又摸出一根点上。
夜风很大，点了三四次后烟终于被点着，白季帆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无视纪茗希的怒火，问：“要合作吗？陆婉容母女怎么对待柳时，就怎么还回去。”
随后他偏头看向纪茗希，一双眸子中仿佛洞悉一切。
纪茗希极讨厌他这样的眼神，偏偏他不想拒绝这个提议。
可是……
看出他的犹豫，白季帆转头淡淡道：“柳时的话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是因为报复而和柳宁在一起，那我劝你趁早放弃。”
纪茗希脱口而出，“为什么？”
白季帆嗤笑，“你狠得下心？”
纪茗希不甘示弱地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他很想报复柳宁，也想过要不要给她下药，然后找人弄她。
可是每当他看到柳宁对他满是爱意的眸子时，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她和柳宁的恩怨，你不要再掺和了。如果出你出了什么事，你几个哥哥会很为难。”
手中的烟又燃尽，白季帆微微皱眉，他将烟扔到地上，用鞋尖捻灭。
“我……”
纪茗希张张嘴，他看着神情依旧冷漠的白季帆，突然觉得他不是很冷血。
白季帆打断他，率先往回走，“风太大，回去吧。”
“哦……”
纪茗希懊恼地跟了上去，在白季帆面前，他就像个小孩子。
……
送走纪茗希后，白季帆给王琛打了个电话。
“通知柳宁，以后夏玲是她的经纪人，告诉夏玲这次随她怎么做，公司不会管。”
王琛心中暗道白季帆的狠辣，夏玲作为经纪人的能力很强，可是她手下的艺人几乎都被她送到过投资方的床上。
为了捧红艺人，她可以让艺人接连换对象炒绯闻，可以让艺人制造自杀的噱头，按照夏玲的话来说，黑红也是红，只要能红，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没有多想，王琛应了声好。
“邺城那边怎么样了？”
“柳小姐的妈妈抢救过来了，我们的人调查得知花容发病前，陈淼去看过她，有人见到她曾匆匆离开，陆婉容在今天和陈淼有过金钱往来。”
白季帆冷笑，眸子中闪着危险的光，“这些作为证据发给柳正源。”
“好的。”王琛看着桌上的文件，说：“另外，伤害柳小姐的司机已经调查完毕，现在发给您吗？”
“对。”白季帆最后在ICU外面看了柳时一眼，起身往电梯处走。
他开车去了丽水，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顺手翻了下微博，热搜上多了一条：谭力可看望柳时。
信号灯变为绿灯，白季帆把手机扔到副驾驶上，苦笑。
小丫头，这么多人都在等你醒来，快点醒好不好？
……
丽水小区里面的样子和白季帆走之前没什么两样，唯独卧室过分干净。
衣柜里只剩下他送柳时的衣物，其余的全部不见。
想不通柳时这么做的原因，白季帆脱去大衣躺到床上。
他把手机举到眼前，屏幕上女孩冷艳的侧脸撞入他的视线。
看了几秒，他把壁纸换成水蓝色旗袍的一张。
画面很快变成女孩回眸浅笑，一双水眸中荡着无数柔光。
不知不觉间，白季帆的嘴角也勾起笑容。
这姑娘的脸真是好看。
他这样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