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白季帆怎么说，他都不会走。
岂料白季帆下一个却不是对他说话。
“你也是来看柳时的？”
男人的声音清冷，让穿着校服的男孩脸上红了起来，他和白季帆对视上，几乎无法言语。
宋晏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见到像白季帆这样的男人。
他单单往那一站，身边便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压得宋晏出了虚汗。
他的态度分明很强硬，却让人无法拒绝。
白季帆粗略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穿着三十九中的校服，年纪不大，眼睛里有紧张，犹豫和担忧。
柳时的资料里没有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拍MV时认识的，而拍MV的日子，只有高三学生在上课。
柳时这姑娘桃花怎么这么多？
眸光微凝，白季帆说：“今天是周五，看完柳时先回去上课吧。”
宋晏下意识接道：“可是……”
白季帆淡淡打断他，态度不容拒绝，“柳时现在情况很稳定，你不用太担心。”
宋晏恍惚着点点头，又恍惚着转身离开。
纪茗希：“……”
这么快就被KO了？
等到宋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纪茗希才走到白季帆面前，说：“你总没有理由赶我了吧？”
白季帆抬眼皮看他一眼，嗤笑道：“柳宁知道你来这吗？”
提到柳宁，纪茗希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冷着脸倔强道：“她知道我也会来。”
“哦？”白季帆挑眉冷笑，“你倒是重感情，可惜，她心系我。”
“不可能！”纪茗希飞快否定，他紧紧盯着白季帆，一字一顿道：“你那样对她，她不会喜欢你的。”
白季帆懒得与他争下去，更无意把柳时的喜欢当作资本。
他话锋一转，说：“去外面说吧，这不方便。”
纪茗希下意识想反驳，可白季帆已经率先朝外面走去，纪茗希也只得跟着去了。
通往天台的走廊上，白季帆随意拾了根铁丝，对着锁头捣鼓了几下后，伴随着咔嚓一声，上了锈的锁掉落在地。
后面的纪茗希：“……”
他很怀疑白季帆真的是总裁吗？
夜色渐浓，天台的风吹起两人的衣襟，白季帆摸了根烟点上。
烟味顺着风很快消散，白季帆微微眯眼，语气带着无奈，“柳时的情况谈不上好。”
“我知道。”
能进ICU，肯定说不上好，白季帆那样说，只是为了让宋晏回学校。
白季帆看向远方虚无一点，态度平和，“出事的时候，我和她在通话。”
纪茗希猛地回头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说，希望你和柳宁分手。”白季帆没有停顿，“她和柳宁的矛盾你也知道，说起来——陆婉容以前找人强奸柳时，这事你知道吧。”
纪茗希瞳孔一缩，白季帆用的是‘知道吧’而不是‘知道吗’。
“你早就知道我知道？”纪茗希的声调骤然升高，语速也越来越快，“那个监控视频你看过了？”
看着纪茗希急于求证答案的样子，白季帆轻笑答：“是。”
他的笑激怒了纪茗希，原来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