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
白季帆重复了这个名字，突然明白了她刚刚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是在怪他没有帮她？
微微眯了眼，他答：“看你们谁的价值更大。”
这话让柳时大脑嗡地一声。
看你们谁的价值更大。
看你们谁的价值更大。
看你们谁的价值更大。
……
她的大脑中被这句话填满，再也听不见白季帆下面说了什么。
眼看着女孩身形恍惚，白季帆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目前看来，你的价值更大。”
在他重复第三遍的时候，柳时终于听清了。
她缓缓回过神，眼睛下面已经是一片湿润。
她轻声答：“我知道了，谢谢……白总。”
紧接着独属于花容的铃声响起，柳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的手机已经被人打了很多通电话。
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她深呼吸调整好呼吸后才接。
“妈。”
花容听出了她明显哭过的声音，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突然不忍心说了。
沉默了约半分钟的时间，她问：“时时，妈就问你一句，你一定要去演戏吗？”
花容的语气很无奈，柳时的心尖儿都跟着颤，她咬咬唇，答：“是，一定。”
实在不知道柳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演戏，花容连着叹气，良久才道：“妈知道了，今天之后，妈会把那个什么微博卸了，你好好努力，有什么困难给妈说，如果实在待不下去了，咱就回来。”
这几句话差点又激下了柳时的眼泪，她强忍泪水，声调因为要压制哭意而变得古怪起来，“我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回去的，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您也是。”
“好孩子。”
挂了电话，下一个又打过来了。
柳时背对着白季帆，依次接了张晓，江筱筱，许川和柳正源的电话。
白季帆在她身后淡淡开口：“接完了？”
柳时握紧手机，她转过身，僵硬地张嘴询问：“你，拉黑了许川？”
白季帆略微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柳时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在今天，她重新认识了白季帆。
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冷漠，专断，凡事都会以利益为先，感情什么的，在他这就是扯淡。
“白总，如果……”她一步步朝他走近，语气像哭也像笑。
她看着男人漠然的双眼，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如果我们结束了。”
这话刚出口，白季帆的脸色已经微微变了。
柳时承受着男人的注视，鼓起勇气继续：“你会不会一气之下封杀我？”
白季帆盯了她半晌，直到把柳时盯得目光躲闪，他才冷笑着开口：“想走？”
之前还说不会走，今天就来这一套？
男人的气息变化的太快，身处暖和的病房，柳时却觉得寒意从脚底升起来，一点点侵蚀了她的血肉。
下一秒，白季帆已经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沙发上，随后自己覆在她的身上。
见柳时的眼睛又湿润起来，白季帆没了耐性，皱眉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