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来，她身子轻颤，闷声答：“记得。”
她当然记得，因为她从前一直想着远离白季帆，现在却想靠近他。
从生死之交，到邺城相处，她对白季帆的情感，已经发生了质变。
眼角落下的泪融进枕巾，柳时执起白季帆扣在她腰间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地吻着。
白季帆却得寸进尺，将食指挤进她的口中。
柳时没有反抗。
说她贱也好不要脸也好，她现在只想臣服于他，让他高兴。
女孩的乖巧成功愉悦了男人，他低头亲吻柳时脸颊，声音带着笑，“这么乖？”
柳时的舌尖和他的指尖触碰，她隔着发丝看白季帆，掩去了所有的爱慕。
白季帆抽了手指，漆黑的瞳孔中酝酿着让柳时胆颤的欲望。
他拿纸巾擦了手，低笑道：“你可真是无师自通。”
柳时没太大的反应，只转身抱住白季帆的腰身，软了嗓子道：“我好困……”
白季帆摸着她的假发，眼中带了点怜惜。
他顺手给柳时摘下假发，把她翻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别——”
柳时挣扎着起来要去拿假发，被白季帆死死按在怀里。
“怎么了？”
柳时捂住自己的头，有点尴尬地开口：“丑。”
白季帆垂眸看她，她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黑色，摸上去很扎手，只有疤痕的地方仍是光秃秃的。
疤痕不长，有点粗。
这儿的毛囊被破坏了，想来以后需要植发了，可惜这姑娘的一头长发。
白季帆看着捂着脑袋的小女孩，蓦然想起了高速事件的全过程，心中瞬间被什么情绪填满。
“不丑。”他移开柳时的手，柔软的唇落在伤疤上。
柳时感受到他的动作，顿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醒醒吧，柳时，不要再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了，人家对你根本没那意思。
白季帆又划过她的唇，指腹在上面慢慢揉着，“舌头疼吗？”
柳时动了一下差点出血的舌头，答：“不疼。”
白季帆似乎恼了，“说实话。”
他刚刚的力道他知道，柳时皱着的眉他也看到了，怎么可能不疼？
“……”睡意越来越深，眼皮越来越沉，柳时的声音也渐渐变小，“我好疼，疼得要死了……”
她的心，疼得要死了。
白季帆又大力抱紧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执拗，“疼，你也不能走。”
他从没想过柳时会不会走，可是在她今天说取完就走的时候，他有点不确定了。
“不走……我不走……”
这话喃喃完，柳时就已经睡过去了。
原本白季帆有事想和她说，只是看她这样累，他把那句‘柳宁在网上火了，在今天进了风华。’生生咽了回去。
反正，柳时迟早会知道的。
正打算睡觉，柳时的手机传来微信消息提醒的声音，白季帆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是许川。
上面写着：这周日你有时间吗？一起出去吃饭吧？
白季帆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柳时，眸光淡淡没什么变化。
下一秒，他拿起柳时的手机，用柳时的食指指纹解开了锁，然后点开微信，找到许川，删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