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
几个老人浑身冒汗。
秦秘书颤抖着嗓音,带着哀求道:“我就是个办事的,我……”
庞大的压力袭来。
秦秘书脑子此刻都是懵的。
若是能动的话,绝对会给自己一巴掌。
从看到陆凡开始,他脑子一直处在宕机中。
还没弄清眼前人怎么出现的,就被带飞上天空,然后出现在这么一片森林中。
看着远处那老人。
不正是失踪多日的俞老么?
“真会说,和你没关系?不是他们的人,是做不了秘书这个职位吧!”
大人物的秘书选择,不知经过多少考验。
在自己人中选择最忠诚的。
在成为秘书前,都替这些人干过不小的脏活。
那么之后的事情不用说。
可以说是大佬的分身。
“我,啊——”
陆凡直接切掉他半根指头。
“不急,先让你感受一下。二十天以后,我每天都会切你一点东西下来,直到你死亡。”
“疼,疼啊!”
秦秘书面部扭曲,身体颤抖。
“这点疼就受不了了?我当初癌症的时候,很疼,疼得睡不着吃不下饭,每天还得学习。”
“别说买不起抗癌的药,就是止疼药,也不是我这等小人物能用得起。”
“后来才知道,其实外面的药都很便宜。是你们这群人勾结的买办,多次加价后,成了我们用不起的药。”
“我加入过一个病友群,他们从印度那买的便宜药,就被你们给送进去了。”
“我唯一的希望,就断绝了。”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不是我的病没有救,而是你们不让我这没钱没势的人活。”
“中医能救,你们打击罢了。还出台各种法律限制,这药不让用,那药限制分量。”
本来中药大部分都是假的,他们担忧百姓信这个,于是将一些药材限制。不说虎骨犀角这种已断绝的药材,连附子都不让用了。
因为有毒?
哈哈~
药材中,哪样没毒?水喝多了都中毒。
其次就是剂量控制,超标就犯罪。至于收买的地痞举报起诉,个个都能成功。
“吸血,我让你们吸血么?”
啪~
罡气化成鞭子,抽打在秦秘书身上。
半天过去,天黑了。
冷风嗖嗖吹来,陆凡吐了一口气,念头忽然通达了些。
“我总想着避世修行,但每每都失败。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曾经的痛已经深入骨髓灵魂深处,不找出缘由、报复回去,心底终归压着什么,通畅不了。
癌症对他们这底层来说就是死亡,然而对这帮人来说,就是巨大的财富,子子孙孙用之不尽的钱财。别说什么病症,就是身体哪稍微有点不对劲,立马换零件。
咔擦~
天空忽然聚起红云。
陆凡抬头,心中猛然间轻松了。
“天劫来了。”
“来的好!”
身影一闪,他消失在原地。
西南某地,风起,雷声阵阵。
山外的村民、市民抬头盯着天空——森林上空半边天都红了。
“大冬天的打雷?”
“今年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的天,好大的雷。”
“是不是山里有什么精怪渡劫啊!”
“胡说什么!”
……
咔擦~
雷声撕裂森林上空的宁静,所有生物都打了个颤,许多动物在此刻尿了出来。
秦秘书与几个老人还未从剧痛中缓过神,就被雷声震了一哆嗦。
嗡~
闪电落下,所有人脸色惨白。
轰隆隆~
大地震颤。
“天谴,天谴啊!”远处的俞老大声吼着。
“不,真要有天谴,我千年世家是怎么成的?”他不信。
咔擦~
隔壁一株大树被劈开,俞老哆嗦了一下。
“真有老天爷的话,我们早都死了。”隔壁另一个老人喊道。
“都是那混蛋弄的鬼,肯定是他弄出来的。”
“赶快想办法出去,只要咱们出去,就弄死他全家。”
……
闪电将森林中的黑暗照得宛若白昼。
咔擦~
秦秘书只感觉下身一热。
“妈呀~我怕!”他惊叫一声,朝不远处的树下爬过去,想躲避雷电。
咔~
下一刻,他盯上的树被劈成两半。
秦秘书连忙缩回手,大叫着往回爬。
其他人也是慌里慌张四处躲避,却因手指脚趾的伤痛,只能在原地打转。
轰~
远处的泥土被雷电劈开,石子飞出甩在他们身上。
一夜,整整一夜,雷电在一众人心头上轰鸣。
直到太阳升起,天上的云彩忽然消失。
整个森林中,大量树枝掉落,交错排列。
“这下好了,更不可能出去了。”几个老人陷入绝望。
本就身处密林中,除了落叶与山石,根本没有路。现在又多了这么多树枝遮挡,出去的路更加艰难。
异界。
陆凡当即采药炼丹。在外面时,雷劫根本没有伤到他,但他不能等到受伤后再穿越。
轰~
雷劫击打在身上,陆凡不为所动,全身心处理药材。
一天过去,借着雷电之力,陆凡炼制成第一炉丹药。
服下丹药,陆凡恢复些许元气。他将备用丹药塞入口中,开始寻找灵物。
又一日过去,陆凡浑身重伤。
“不急,再挺两道雷劫。”
四个时辰过后。
【你已死亡,回归!】
森林上空,陆凡身上的伤全部消失,身影随即隐去。
他回到别墅内,从保险箱中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丹药,再度返回森林上空。
红云再度凝结。
呼~
狂风骤起。
林子中,已爬到某个山腰的秦秘书抬头望去:“怎么回事?”
下一刻,天地间成了一片红色——这场景,他太熟悉了,昨日就是如此。
轰~
闪电落下,秦秘书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
那是一个小村落,门前一片稻田,稻田前一汪清澈小溪潺潺流淌,午后阳光洒在无尽的竹林上。
儒雅的老人指着竹林道:“做人要有风骨。”
“爷爷~”秦秘书喊道。
老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景象再变,他穿着布鞋走进当地最好的高中,却被班级里的城市孩子嘲讽捉弄。
“不过是一条狗,就算学习再好,最终也都是别人圈养的打手。”
他怎么会信这些?
犒赏大学,全村老少一人掏出两百块钱,供他上了两年。
生活的卑微直接撕碎他的尊严。
开始低头给同学洗衣服写作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