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儿看着宋卿时，神色复杂，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了许久，而后钟灵儿发现了封靳。
到底一起患过难，当初吵得再凶，那也是朋友，做不到见死不救。
印象中的封靳意气风发，哪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意志消沉。
钟灵儿怕他出了什么事，急忙跑了过去，“喂，封靳，你怎么样了？”
封靳没开口，他还沉浸在钟灵儿与唐图对视的画面中。
从前在宋家，钟灵儿便总是追着唐图跑，那会儿他还不屑，觉得她肤浅，可如今真相大白，封靳发现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他没吭声，然而眼中的活力却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得死气沉沉。
连钟灵儿都知道他的身份，唯独他，唯独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究竟算什么？
徒弟？
玩物？
钟灵儿被他这副样子吓坏了，急忙将人扶起来，可她手伸到一半，却被封靳拍开了。
若是从前她绝对掉头就走，但现在她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
“封靳！我是大夫！”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自己救他，可封靳不需要，他直直地看向唐图，却不想，唐图早已离开。
他走的决绝，头也不回，封靳的心……也彻底沉了下去。
“钟灵儿。”他哑着嗓音，目光依旧追随着唐图，可等到的却是越走越远的他。
钟灵儿叹气，“你都知道了？”话落，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可怜，钟灵儿忍不住安慰他，“算了，宋卿时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他渣啊。他都说利用你了，你也没必要要死要活的。”
封靳哑着嗓音，问她，“利用我？”
钟灵儿便将唐图当初与她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咱们往好处想，他虽然利用了你，让你身处危险中，可你也不是毫无收获，你的修为，若非被他这样一闹，说不定还停留在普通人阶段。咱们有得有失，这样的师尊，不要也罢，何况他都将师尊这个名称丢掉了，你还那么在意作甚？”
真相总是那么残酷的，封靳先在怔住，接着却大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笑，听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他越笑越大声，可眼底却是猩红一片，他问钟灵儿，“他真的那么说？”
钟灵儿叹气，“我还能骗你？”
钟灵儿的确没有骗封靳，但架不住真正的骗子是唐图，而此时的小骗子图图在做什么，他正在与系统欢呼。
唐图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见女主去扶男主，整个人都激动了。
“宝，我的统宝，这一次世界线终于走对了！男女主要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系统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怕这孩子又要疯，只能道：“你开心吗？”
这话问的，唐图怎么不开心了，要不是这里人多，他都想欢呼起来了。
“不容易，我太不容易了。”唐图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你知道养孩子的辛苦吗？不，你不知道，养大一个男主，太累了。”
系统嘴角微抽，养男主累？是男主不容易吧？
瞧把男主气的，危险值都上升了。
“警告，警告，危险值100%，请宿主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