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发生这种事，相关部门加大了巡逻力度与范围，也抽调了一其他部门的人配合警方。
江钺看了看群消息，然后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宋吟点头，想了想说又说，“你没开车吧？还是不用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江钺看向她：“今天是团圆饭的日子，不如我俩先去吃饭。”
宋吟：“也好。”
他们在楼下牛肉面店点了牛肉面。
宋吟今晚还在陈树杰家吃过，这会儿也堪堪把这碗面吃完。
江钺晚上没吃饭，将就吃了点儿面包，这会儿要的加量的面，连汤都没剩下全吃完了。
江钺结账，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上了同一辆车。
车在宋吟的小区停下。
宋吟：“拜拜，你回去早点休息，眼睛都红了。”
“嗯，”江钺点点头。
车开了一段距离，司机看着后视镜，“小伙子，你女朋友好像摔倒了。”
“嗯？”江钺往后看了眼，“麻烦停下车。”
司机笑了笑，他刚起步的车本来就开得慢，闻言把车停下。
江钺把钱付了，然后下车。
身后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宋吟今天穿着粗跟的米白靴子，一时没看清路面滑倒了，手还擦破了皮。
宋吟起身的时候，胳膊被另一只手抓住，她扭头抬眼看到是去而复返的江钺。
“你，你不是坐车回去了吗？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了？”宋吟好奇。
江钺把她扶起来，手没离开，“走到一半看到你摔倒就让车停下了，我扶你上去。”
宋吟抿了抿唇：“……好。”
出租车都走了，也不好让他现在就走。
回到房间，宋吟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腿疼了，小腿的侧面让石头划了一道血痕。
江钺拿着医疗箱替她处理完手，又说：“把裤子撩起来。”
宋吟嘴角动了动，说：“我自己处理，不晚了，你还是……”
“我来处理。”江钺道。
宋吟看了看他，然后动手撩起裤子。
江钺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棉签清理了一下创面。
宋吟看着他。
然后听到他说。
“我们都是成年人，就算我对你有那个心思也不会在你这种情况下做事。”
宋吟猛地抓住自己一侧的裤子，视线与抬眼看她的江钺对视上。
江钺又垂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宋吟抿唇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当作没听到那句话。
“好了，去洗漱吧。”江钺说完开始整理医疗箱。
“嗯。”宋吟放下腿，踩着拖鞋去洗手间，走了两步她停下来，“几点了？”
江钺是知道现在几点，能猜个大概，但闻言还是看了看旁边的手机。
“两点四十。”江钺目光落在她身上，“很晚了。”
宋吟垂在旁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江钺又说：“很难打到车。”
宋吟转过身，“那你今天先睡在这儿，右手边那是一间卧室。”
“好。”
回应江钺的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江钺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笑然后把医疗箱放回原位。
宋吟在浴室里卸妆然后洗脸，半小时后从里面出来。
客厅已经没江钺的身影，她看向一侧卧室，地面上灯光泄露出来。
宋吟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站在门后想了想又把门反锁了，然后才安心的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咚咚咚。
宋吟听到敲门声，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看，才想起来江钺好像在她家。
她看了眼时间，然后起床开门。
和平常一个人住似地开门开了一下没打开。
宋吟扬起眉毛又拧了一下反锁的地方。
早知道先别下床开门了。
这让外面的江钺听到……
门打开，宋吟笑了笑：“早。”
江钺：“早，”他看了看她的门，“有防备心挺好。”
宋吟：“……你说对了，我也觉得是。”
江钺已经收拾的神清气爽，桌子上还放着早餐。
宋吟绕开他，“哇，早餐都买来了，那个，我先去洗漱。”
宋吟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默默抬手抠掉了眼屎。
……
审讯室。
“白刑，你真的很刑啊，”江钺坐在审讯室，看着他，“我认为你有很多话和我们警察交待，是不是？”
白刑笑了，“是……但我需要他的回避。”
白刑看向旁边，用手指指着米乐乐。
江钺看了看米乐乐，又看向白刑，“你认识他？”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但是现在他必须出去，要不然你会后悔。”白刑咧唇笑着。
江钺让他出去。
米乐乐抿唇，出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男警察。
白刑说：“两年前，我在社交app上撒网，同时认识了方晓婧、铁梅梅，陪她们没日没夜的聊，聆听她们的伤心事，我知道她们很多隐秘的事。”
“甚至比她们亲密朋友都知道的多，她们都信赖我、依赖我、甚至对一个网友生出了爱情。”
“呵呵，女人真是一个可笑的动物。”
江钺听他说，没发话。
白刑见他们不说话，冷笑一声，继续道：“过了一年多，我和她们开始约，我有时甚至会把她们约到同一个酒店同一个房间，只不过一个在上午一个在晚上罢了。”
江钺眉心深深皱起，“如果只是约p，你并不会杀了方晓婧还想杀铁梅梅。”
“对，我杀方晓婧是因为她买房看不起我，她一个销售楼房的销售员，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是在朋友圈看到我朋友发的她买房的广告，所以我加了她的微信，想了解一下房源，但是她他妈的竟然看不起我，一听我连首付都付不起她就说些难听的话，还删了我。”
“我平常就喜欢玩社交app，聊聊骚，刚好看到了方晓婧的头像，所以就起了那种心思，和她发生关系后我把我们之前微信聊天的内容给她看了，你猜怎么着？”
江钺不语。
白刑也没打算他回答，他开口：“她在床上就恼羞成怒让我下来，还不停的辱骂我，我就没忍住掐死了她，事后又砍掉了她的双腿还有胳膊。”
“我砍双腿还有胳膊无非就是想体会那种凌虐尸体的快感，我想看看刚死不久的人还会不会觉得疼？”白刑笑了笑，“我砍胳膊的时候，尸体明显抽搐了一下，看来刚死不久的人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铁梅梅呢？”江钺沉声问。
白刑说：“她啊，呵呵，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让那位姓米的出去？”
“姓米的并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他。”
说起米乐乐，白刑的眼里竟然有冷意，他的态度完全和刚刚交代那些话时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