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保持微笑：“刚才您对我们妖族指桑骂槐为畜生，这是对我们妖族的侮辱，我方将会对此投诉，您又诬陷我们妖族随地拉屎，有辱我们妖格，所以此事我方也会一起投诉。”
灵族女人立刻怒目而视：“你敢！”
我豚式眯眯笑：“我现在将会去贵方事务处投诉中心进行投诉，还请您随我一起，配合我进行之后的调解工作。”
灵族女人僵硬地看我，我从她身边微笑走过，身后，是一声气恼的尖叫：“啊————”
“狗叫什么！滚——”那吼声又出现了，“再聒噪，把你孙子开除！丢脸丢到我们仙门，简直奇耻大辱！”
哇……这个都已经有孙子的灵族女人，看起来才三十，羡慕了。
我忽然明白这女人为何在仙门面前老实，原来她的孙子在人家手上。
她的灵力弱，她的子子孙孙灵力也不会很强。
现在灵族人数因为繁衍越来越多，却像是一代代清洗一样灵力反而越来越少。
所以他们的竞争也会变得越来越大，灵力越微弱越边缘。
这点跟妖界是相似的。
在交界地身份普通的灵族大多是被淘汰下来的灵族，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逐出交界地，只能去人界做“凡人”了。
所以，想要继续留在这里享受福利，还真得老实点。
“哎——”逆鳞又出现在我的视野的角落里，像一个小q人，“想我堂堂上古妖神剑，如今居然做些找屎的活……”
我微笑安慰：“说明三界和平呀~”
逆鳞小人也笑了，躺平在我的面前的视野里，我的眼前，是来来去去的灵族，或许因为我真的太像人，他们并未留意我。
“啧啧啧，现在灵族也不行。”逆鳞大佬在我脸上嫌弃。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某种我们不可见的“平衡法则”。
当三界回归和平，大家身上的神力也开始慢慢流失，归于普通。
忽然间，我思路打开了。
所以，我们凡人，没准就是最初的神族呢？
因为不用再找屎，所以我和这个灵族女人直接用传送门去的人界交界地纠纷处理中心。
投诉是我的自由，所以这个灵族女人也阻止不了。
但是，她在那次大叫后，依然用一种傲气的目光看我。
或许，她知道妖族投诉灵族很难。
因为，这里是他们灵族的地盘了。
我来到他们的窗口，看着窗口后面的小姐姐：“你好，我想投诉。”
小姐姐也微笑看我：“好的，请将您的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然后告诉我您想投诉的内容。”
我也保持微笑：“你好，我是妖族。”
小姐姐一下子愣住了，眨巴眼睛。
像是她完全没察觉我是个妖族。
也是，在交界地，像我这种完全人形的妖族很少见。
在她发愣的时候，我指向一旁：“我想投诉这位灵族女士辱骂我们妖族为畜生……”
小姐姐神情僵硬了一下，目光也有点僵硬地看向我身边的灵族女士。
那个灵族女人依然趾高气扬。
我继续投诉：“同时投诉她有意诬赖我们妖族在交界地随地大小便，对我们妖族造成了名誉损失和不良影响。”
“不就一坨屎吗！”那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像是到了自家门口有人撑腰，嚣张起来，“给我扣那么大一顶帽子！”
窗口内的小姐姐回过神，立刻起身：“这位灵族请冷静。”
我也保持微笑，但开始拱火：“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都是有录音的，您有没有说过，有没有做过，我们都录下来了，三界是讲道理的地方，如果谁叫谁有理，那人间的狗赢了。”
女人顿时怒了：“你在说我是狗吗！”
窗口后的一排工作灵族都朝这边看来。
我微笑地说：“方才您说这世上只有畜生才会到处乱拉屎，请问您是在说我们妖族是畜生吗？”
灵族女人一下子语塞在那里。
窗口后的小姐姐立刻一脸正经：“这位灵族，请问这句话您说过吗？”
灵族女人回过神，忽然甩手指向窗口小姐姐：“你到底帮谁啊！我们都是灵族！他们是低贱的妖族！”
当她把“低贱”两个字说出口，我笑了。
从这女人到我柜台前投诉妖族随地拉屎开始，我就知道她很好拱火，她会自己将事态扩大。
“这位灵族！请注意用词！”窗口小姐姐都已经开始严正提醒了。
但那女人像是被人碰触了逆鳞一样彻底失控，开始在大厅内大吼大叫：“真是倒翻天罡！在我们那时候，妖族哪里有说话的份，从来没有妖族敢踏入我们灵族的地界，还投什么诉！就算这十年里，我也没见过，就没有一个妖族敢跑到我们灵族的地界撒野的！”
我保持微笑看她，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这说明什么！说明妖族现在真不把我们灵族放在眼里了！敢骑到我们头上了！要是过去，早收你了！”她豁然手指朝我指来，暴怒凶狠地看向我。
我唇角保留三分微笑，我看她在交界地，真是活太久了。
我的眼神开始阴沉：“你说你想收谁？”
就算我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凡人，我也不会怕。
我无惧的眼神，让那灵族女人反而一时发了愣。
这种人，向来欺软怕硬。
我上前一步，唇角带笑，阴沉地看着她：“我们妖界有妖界的规矩，谁不服，来战，你要不是用我们妖界的方法来解决今天的纠纷？”
我放沉了声音，毫不畏惧地释放自己眼神里的杀气。
果然，这女人反而怂了。
她在交界地，就说明她灵力微弱，微弱到逆鳞都懒得给出她的血条。
而我，是妖族，但妖族能拥有完整人形，少说也得有三百年的妖力。
所以，这个灵族女人心里掂量了一下，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
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个区区凡人，居然能用妖的身份，震慑到了一个灵族，也是讽刺又搞笑。
“都在吵什么！”忽然间，熟悉的女声响起，我已经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