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买来了。”许大茂一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显得有些微醉，他的脸颊上还挂着几分红润，显然喝了不少。看得出来，他今天是真的有些疲惫，也许是工厂的事让他心情不好，又或者他原本就有些容易激动的性格。
“放这儿吧。”何雨柱淡淡地说道，眼神瞥了一眼许大茂，心底的计划已经悄悄展开。
许大茂把袋子放下，靠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略微一笑：“今天有点累了，先喝点酒放松一下。”
何雨柱点点头，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喝得也挺多的了，别再闹事了。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许大茂撇了撇嘴，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休息？你不懂啊。累了就是要发泄，发泄了才舒服。那些个工厂里的人，都是一群傻子，根本不懂得真正的辛苦。每天都让我干活，出了事没人管，还得自己想办法。”
何雨柱心中轻笑，这正是他需要的机会。他装作关心地看着许大茂，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人真是看不到你们的辛苦。我看，你也别太压抑自己，喝酒放松放松倒是可以，但你得记住，酒精可不好控制。喝了多了，出事了，咱们可就得负责了。”
许大茂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何雨柱会这样说。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以为意的笑：“你说得轻松，管得了别人，管得了自己？我就是想喝几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心中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许大茂今天显然有些不太在状态，或许正是时候，趁着他微醉，顺势引导他做出某些让他自己都无法挽回的决定。
“你说得对，”何雨柱轻声说道，“不过你知道的，最近厂里可是有些动静。听说有些人最近不太安分，似乎有些小风波。”
“风波？”许大茂神情一怔，似乎一下子有些警觉了，“你说的是什么风波？别吓我。”
何雨柱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些小事儿而已。我听说，厂里某些人，似乎最近有些不太高兴，说什么想要换人，想要调整什么职位……”
许大茂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眼神也不自觉地变得凌厉起来：“谁说的？这可是大事，不能乱说。”
何雨柱故意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我也不清楚，我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我也没怎么打听。只是觉得，如果厂里有动静，咱们这些人也得小心，万一被拖累了，不太划算。”
许大茂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几分，神色变得有些急躁：“你是说，厂里真有事？那我还得多留个心眼，要是真出事，怎么都得提前做好准备。”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心中却暗暗得意。许大茂明显已经有些中了他的圈套，虽然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但已经开始对某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产生了过度的关注。
“不过……”何雨柱语气缓缓加重，“如果你能够主动去帮个忙，或者做个什么事，或许可以提前知道点内部消息。你看，厂里有些人，是不是最近有点不太对劲？或许，正是你展现自己‘忠诚度’的时候。”
许大茂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对何雨柱的话产生了兴趣。他的脑袋有些浑浑噩噩，酒精和困倦交织在一起，渐渐地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警觉：“你是说，让我做点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雨柱低声说道，“只是你去找几个有影响力的人，随便聊一聊，听听他们的看法。咱们虽然不是那种职位高的人，但也不能太过落后，怎么说也得跟得上形势。”
许大茂的眼神逐渐迷离，声音低沉：“你说得对，得把握机会。不过我能做什么呢？”
“就当是帮忙聊聊天吧。”何雨柱轻笑着说道，“聊得越多，知道的事情也越多。到时候，若是真的有什么风波，咱们也可以提前准备。”
许大茂显然有些晕乎乎的，酒意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那好吧，等我明天再去试试。”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院墙被昏黄的路灯映照得斑驳陆离，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秋意。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前，目光不自觉地扫过远处的黑暗。今晚，他的计划已经顺利推进到了一半，许大茂渐渐被他引导得愈加紧张，似乎已经被一些无形的压力逼得开始胡乱做决定，而刘师傅也没有再阻止他继续从食堂拿东西。
然而，尽管一切看似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何雨柱的内心却并不完全安定。今晚，他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与娄小娥见面。娄小娥，是个聪明而有心机的女人，许多人都知道她与许大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又不清楚她真正的身份和目的。何雨柱心里清楚，要想顺利地把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娄小娥这个人是绕不开的。
何雨柱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打了个简短的消息：“出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发送后，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转向屋内，心中却开始盘算着这次见面的细节。
娄小娥是个有些矛盾的存在，既能在人群中独立站立，又能在暗处施展她的智慧。她的嘴巴不轻易泄露任何信息，但她的眼神和细微的举动却总能暴露出她的真正意图。何雨柱早已发现，娄小娥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容易上钩，她深知各种游戏的规则，并且擅长操控局势。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何雨柱的手机再次震动。那是娄小娥的回复：“你找我，有什么事？”
何雨柱看了一眼手机，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你来我家，我有话要说。”
他收起手机，随手拉上了门，走到院子里，坐在院子角落的小凳子上，目光深沉。今晚的事很复杂，一旦娄小娥来了，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半点破绽。虽然娄小娥不像许大茂那样轻易上当，但她也有她的弱点，何雨柱对她的了解比别人更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