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想通了一些事，但卓老也没放下架子赔礼道歉。
他再怎么说也一把岁数了，知道他的有哪个不对他敬重有加，要真跟个丫头片子低头，传出去未免有损颜面。
夏稚念本也没打算攻略这老爷子，她站起来，不带丝毫的退让：“我想你这次来的目的，无非是排斥我，想让我离开厉承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不用白费心思了，就算你是长辈，可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卓老一听这话，面容又多了几分隐怒。
“事实上，就算名正言顺，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夏稚念说道，我喜欢厉承霈，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天崩还是地裂，没人能将我们分开，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卓老这个年纪的人，就是思想再开放也不会把喜欢挂在嘴边，这种方式对他而言，未免太浮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丫头之前的话给说动的缘故，此时他竟真有几分信。
他明面上对厉家早就不闻不问，可实际上也因为解恩淑的缘故对厉承霈多有关注。
厉承霈的性子冷漠，他心知肚明，但他也知道，如果是认定的东西，厉承霈绝不会改。
如今风口浪尖，厉氏都表明态度要跟夏氏站在一起，显然就是厉承霈的示意。
而夏稚念也没有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表现出该有的怯懦和茫然，她看着自己，不像其他人那般敬畏，也没有露出不屑鄙夷，她就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好似看一个只会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明明拼搏了一辈子，才得了神医的称号，可意外的，此时这样平静无奇的神情却是打动了他。
卓老嘴唇动了动，似要开口说什么。
“老师！”一道身影匆匆赶来，看到卓老，又迈大几步，“老师，您怎么到这来了？师娘担心坏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夏稚念意外地看着季慕：“季叔叔？”
“夏小姐。”季慕歉意地说道，“我先带老师回去。”
卓老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过出来走两步，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你，你这样子是怎么回事儿？我好歹也是个长辈，难道我还能欺压一个小辈。”
夏稚念笑一笑：“这可说不准。”
卓老被噎住，吹着胡子瞪着眼，想训斥又有几分忌惮。
这丫头是真不怕他，也不在乎他的身份，要真撕破脸，在弟子面前难免不好看。
一甩手，卓老说道：“走！”
季慕冲着夏稚念点下头，便跟上了卓老的步伐：“老师，您慢点。”
看着两人走开，夏稚念忍不住咋舌，原来卓老就是季平父亲的师父，要当初知道这点，兴许她就找上门请卓老帮忙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庆幸。
她不是受虐狂，没功夫跟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神医打交道，再则，现在的医学的确很发达，厉承霈的那些旧伤如今好的都看不出印，她原本的担心烟消云散，对卓老自然也不会有多少特殊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