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似乎早已成了骨子里的习惯。
从会所出来，王景灏已经带了三分醉意。
平日里总要盯着那个麻烦，在他出事以后自己倒是轻松不少，以前没能畅饮的酒，在这些日子倒是喝了个痛快。
解开一颗领口，王景灏用嘴叼着烟，吞云吐雾。
“王总，已经不晚了，我这就送你回家。”司机恭敬地说道。
“不急。”王景灏回头看一眼，“还有人。”
哒哒的高跟鞋响起，一个身材曲线过分玲珑地女人摇摇晃晃地甩着贝壳包走出来，看到王景灏，她轻哼一声，撇过脸：“你还知道等我。”
见又是一张生面孔，司机不敢多看，忙低下头，替两人拉开车门。
车里没放音乐，男女暧昧的声音伴着喷出的酒气，直听得人浑身燥热。
“讨厌~~不要么~~~”女人娇娇地欲迎还拒了一通，整个人都坐到了王景灏的腿上，腰身如蛇一般扭动。
眯起眼，王景灏托着她尖锐的下巴，不经想到一张未经雕琢的面孔。
“可不可以……轻一点。”莹莹泪光仿若还在眼前闪动，鲜见的青涩倒是轻易地勾起了燥火。
不等下车，两个人就荒唐了一通。
半路王景灏吩咐了停车，抽出钱夹塞了几张钱币在女人的深沟里，他带着几分舒畅后的惺忪疲惫：“自己走。”
“不要么，人家还没玩够呢。”
“我够了。”王景灏看司机一眼，“我叫你停车。”
车稳稳当当停在路边，女人面容狰狞：“你把我当什么？拿钱就想打发我？”
“你觉得自己是什么？”王景灏并不在意她的怒火，又点了支烟，“还是你嫌少？”
好似被侮辱的恼羞成怒，女人匆匆扯了下裙子，气腾腾地下了车甩上门。
王景灏看都不多看一眼：“开车。”
车绝尘而去，女人勾起红唇。
一辆车很快停到她身侧，她二话不说上了车。
“这里是五十万美金。”邱苹扔过来一个纸包，“够你在死前快活一阵子。”
抽出两张来验过真伪，女人满意地笑了：“你找了我那么多得了病的姐妹，应该破费不小吧？”
邱苹冷笑一下，没有多说。
她的眼界才不会这么短浅，但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完全没必要跟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说道。
把人送到地方，邱苹调转方向盘去了洗车行。
“老规矩。”简单交代过，邱苹拄着拐径直走开。
王景灏回家没睡太久，就被电话吵醒。
“说。”皱着眉，他连眼都没睁开。
“王总……不好了……我刚又看到那个女的，多嘴打听了两句，发现她……她……”司机磕磕巴巴地说道，“染了病。”
打过电话，司机转过头看向邱苹：“这样做就可以了么？”
“是，这样就可以了。”邱苹拍了拍放在桌上的纸包，“够你儿子在国外修完全部学业。”
司机忙上前抱在怀里：“你、你不会说出去？”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邱苹说过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