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玄蔚动了一下屁股，离湛川的胸膛更近了一些。
他水润的眼睛疑惑的眯起，问道：“湛川，你也有心脏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鬼是没有心脏的吧？之前也从来没听到过湛川的心跳声。
湛川也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从自己胸膛中听到了心跳声，感受到了久违的振动。
这是他的心跳声？
从来没有听说过鬼怪也会长心脏，毕竟他们连一具真正的身体都没有，一切都是靠幻化出来的。
白玄蔚新奇的将耳朵紧贴湛川的胸膛，小声惊叹：“你的心跳跳的好快，比我的还要快上一倍呢!你受得了吗？”
白玄蔚仔细的听着湛川的心跳，而湛川的视线在他身上，不舍得移开半点。
肯定是因为白玄蔚，他才重新有了心脏。
湛川嗓音干涩，“受得了。”
他缓缓抱紧了青年，恨不得将对方融到自己的骨头里。
距离呆在这个家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一人一鬼几乎没有踏出过屋子，除了湛川时不时用分身出去采购食材。
顺便收服了这座城市的鬼怪们。
鬼怪们很快都知道了鬼王有一位非常宠溺的人类爱人，还是爱得死去活来天天给对方做饭吃的那种。
如果有鬼靠近那片住着鬼后的鬼域，打扰了鬼王和他的爱人，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也不是没有鬼看不顺眼过。
在这只鬼看来，他们这种有修为的鬼就是比人类高贵，可以掌控人类的生死，所以他不将人类的命看在眼里。
而鬼王找了一个人类爱人，还将人百般宠爱，完全是在自降身价。
这只鬼以为鬼王只是贪图一时新鲜，因此他对那位人类鬼后嗤之以鼻，有一次在湛川的面前表达出了对白玄蔚的轻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他的鬼怪就眼睁睁看着这只鬼消失于天地之间。
就因为他表达出轻视那位鬼后的意思。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鬼敢触这个霉头了。
倒是有机灵的找到了讨好湛川的机会，将成堆的好食材献给湛川，让湛川多看了他一眼。
这只鬼很上道。
等到湛川将白玄蔚哄睡，摸上了自己的胸膛，再次确定了里面真的出现了一颗心脏。
这颗心脏和普通人类的一模一样，虽然不是他的致命点，却像人类心脏一样会储存情感。
比如它现在塞满了甜蜜和酸涩。
久违的感觉让湛川深吸了一口气，一直覆盖着阴气的俊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湛川有时候会想，要是他没有死亡，依旧是生前那个前途无限的天师，遇见了白玄蔚，肯定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人囚禁起来。
有了心脏，也似乎代表着他离白玄蔚更近了一步，湛川才会这么开心。
造成湛川成为鬼怪的罪魁祸首远在其他城市，湛川忙着白玄蔚的事，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去复仇。
先搞定他的鬼身大事才是重点。
要是白玄蔚真的不会爱上他，那他们就一辈子在这里好了。
湛川的本体亲密缠绕着青年，分身又出去采购。
这一次除了食材，他还要带一些东西供白玄蔚娱乐，家里只有客厅的电视可以观看，湛川还会限制观看时间。
幸好白玄蔚不是网瘾少年，不然他非得疯不可。
有一只样貌比较年轻的大鬼，看见鬼王出现赶紧跟了上来，在湛川说话之前献媚道：“鬼王大人，我想要献上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大人肯定会感兴趣的，鬼后大人说不定也会喜欢。”
说着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礼盒，谄媚献上。
是的，一个印着精美印花的礼盒。
湛川听到他提到了白玄蔚，停下来脚步看向礼盒，年轻大鬼连忙打开盒子。
一套粉粉嫩嫩的服装整齐摆放在礼盒内。
年轻大鬼低着头介绍：“这是上衣，这是裙子，这是丝袜，这是耳朵……”
湛川呆滞在原地。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但他是第一次将这些东西与白玄蔚联系起来。
要是白玄蔚穿上这一套衣服，再乖乖躺在床上……
湛川庆幸自己没有实体，不然他的鼻血现在已经流下来了，在外面丢大脸。
见湛川半天没有说话，年轻大鬼以为鬼王是不喜欢，立刻跪到了地上，“大人饶命，是小的擅作主张了。”
湛川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好不容易从那套粉嫩的衣服上离开，摸了摸鼻子。
“找更多的过来。”
“啊？”年轻大鬼一怔。
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盒子已经被拿走了，鬼王抛下他匆匆往家里奔去。
连出来采购的目的都忘了。
白玄蔚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身体，先是胳膊，再是腿，最后是头发。
好像套了什么东西上来。
不过白玄蔚闻到熟悉的气息，习惯了湛川的青年并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对方摆布。
乖巧得湛川险些在过程中把持不住。
衣服穿好了。
湛川新长出来的心脏左跳右跳，上跳下跳，已经脱离了牛顿定律。
白玄蔚感觉到自己腰被掐着，腿……
唔？
难道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
青年被烫的一抖，清醒之后没有看到美味的饭菜，反而是如狼似虎的男鬼。
？
他身上穿的是什么？
该遮的不遮，这些布料凑不成一件正常上衣。
青年一下红了脸。
“湛川!变态!”
不是变态是什么？居然将这种东西给他穿上!
湛川完全沉浸在了美好当中，甚至特许那只年轻大鬼进入鬼域里送衣服。
衣服是很脆弱的，男鬼是不容易满足的。
白玄蔚在这几个小时内穿上了这辈子漂亮衣服，还一样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