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方辉煌到了极点的古界。”太素继续说道，“原始古界的人称之为异域，堕入黑暗者。”
“堕入黑暗...”金毛犼悚然，他的血脉里一些奇异的印记被这句话点亮了，引以为傲的至强血脉在畏惧。
太素接着说道：“在那一方古界中，所走的道路与原始古界，仙域都不一样。真仙在那里被称为不朽，仙王则是不朽之王。”
金毛犼深深的记住了这两个境界的名字，不朽与不朽之王，与仙平齐。
“在异域的祖庙里，供奉着一件神物，那是它的起源。涉及到了更高的层次，它们称之为起源古器。”
“负责看起源古器的是一位银发老人，他喜欢待在祖庙里清修。在某段已经不可考的时光里，他从一片被称为界海的地方带回来了一块青色的石头，放在了祖庙。”
“祖庙时不时有不朽之王入内诵经，更有起源古器的浸染，银发老人的温养，天长地久之下，那块石头竟然有了几分活性。”
“诸王们发现了这种活性，经过讨论后，认为它的未来会成为一个强大的生灵，于是诸王为它讲道，将自己的道则铭刻在了那块石头中孕育的生灵的灵魂深处，还引动世界树法则浇灌，为它铸下一世不朽躯。”
“时光荏苒，没有什么永远辉煌的大界，异域在乱古末年被清算者攻入，祖庙都被打爆了。那块石头在最后的关头被那位银发老人送出，侥幸逃过了一劫。”
金毛犼认真的聆听着这段故事，只言片语就是两个古界的兴盛与沉沦。
就在金毛犼静静的等待着太素的下文时，太素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金毛犼疑惑的问道：“后来呢？后来那块逃出去的石头怎么样了？”
尽管故事中有诸王，有起源古器，有清算者，但金毛犼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故事的主角是那块不起眼的石头，诸王传道，世界传法，未来必然极为璀璨。
太素笑了笑：“这个故事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另一个故事。”
“吼？”金毛犼一脸便秘之色，听到一半突然断了，真是难受啊。
“十多万年前，雨夜古皇极尽称皇，俯瞰天下。有圣灵皇出世，雨夜古皇自负当世古皇无敌天下，前去应战。那尊圣灵逆天而上，几式便斩了雨夜古皇，立身于万道之上，成就一世皇位。”
“雨主！”金毛犼大惊失色，那尊圣灵皇必然是雨主了，一切都对上了！
太素眼神幽深：“那位圣灵皇，是仙泪绿金成道，一世便有惊仙战力，立足于另外一个领域，雨夜最终沦为手中亡魂。这便是雨主的故事。”
“那您是？”金毛犼低声问道。
“你听说过轮回吗？”太素语气悠悠。
“莫非...”金毛犼的眼神一变再变。
太素忽然轻笑一声，打断了金毛犼接下来的话：“我是仙泪子！那只是两个故事。”
金毛犼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您是仙泪子，也是雨主子，那只是两个故事。”
尽管面上很冷静，但金毛犼大圣的心中掀起来了惊涛骇浪：“那绝对不是两个故事！那就是两段发生过的古史！”
古史与故事，就是天壤之别。
金毛犼在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不由得升起狂喜的情绪，还是他有眼光，追随了一位古皇的少年时！
太素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但无所谓，身下的金毛犼的血脉返祖，只要大成了，哪怕是在仙古时代也是能够叫板仙王的那一批，足以成为他的追随者。
再说了，叶凡的追随者里，庞博都能成准仙帝。只要太素自己能一路高歌，突破到那个不可思，不可念的境界，追随者的天赋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遮天宇宙里，或者说在所有的宇宙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都是客观存在着的。
最为直观的例子就是叶凡身边那一批了，什么姬皓月，庞博，还有紫薇星域认识的那两个烂人，北斗的大盗。
还有黑皇，它都能准仙帝，真的是能让异域诸王和仙古诸王一头撞死在帝关上的程度。
安澜见了都落泪，轮回和无终见了抱头痛哭，昆谛更是当场撞死在起源古器前。
换谁谁心态不崩啊，从帝落时代开始，无数的人杰天骄为了追寻一个帝字，在成道路上飞蛾扑火。
创下仙域法的仙域先贤们倒在了帝路上，异域诸王发动一次次大战也不过是求得一个帝字，原始古界的一众仙王更是诸王大战的直接受害者，因为一个帝字而覆灭在了异域的铁蹄下。
而如此多纪元诸王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一条狗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换谁来都得道心破碎。
太素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身下的金毛犼抬头，奇异的瞥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主，去哪？”
太素收敛神色，高声说道：“去中心地！雨主尺告诉我那里有一处蜕变之所！”
乱古小世界的格局与天枢星类似，但中心区不一样，中心地沉眠了很多强大的凶兽，几乎各族都有大圣长眠于此，最中心更是一处禁忌之所，乱古小世界无人敢涉足。
哪怕是一众准皇都对此讳莫如深，后辈问起也是不敢多言。
这自然引起了后辈们的好奇，所以每年都有不少大族的小辈仗着修为高深前去探索中心地，最后都是一去不复返，长眠在了这片土地。
有一种流言，中心地具有某种魔性，能将每一个涉足那片土地的人留下，成为那片土地的一部分。
中心地有一个别名，葬神禁区。
关于它的来历，有古老的准皇表示自己活跃的年代就有了禁区的存在，印证了这方禁区似乎是从乱古小天地诞生的初始就长存于世，与它息息相关。
但雨主尺给太素的信息则是有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中心地是一处蜕变的场所，可以助人蜕变。
而所有大圣一去不复返的特质更是让太素产生了一些联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确长眠在了中心地，但只是陷入了深层次的蜕变未曾死去呢？